这也是她两辈子都看重璧洗的原因。
想去傅墨玉的种种不可思议之处,她点头道“好,就听你的,不让我爹提拔他,让他一辈子当个翰林院学士,反正我也不在意
夫贵妻荣这些事儿。”ii
璧洗原是脱口而出,此时却又担心起来,期期艾艾的道“您不在意,可是外头人却是在意的,到时候只怕要议论您呢,其实奴婢方才都是乱说的,上辈子是咱们没想到,这辈子咱们好好防着,他便是做了大官儿,也不敢对您如何。”
聂林语哑然失笑,这就是璧洗,心意都为着自己的璧洗。
“上辈子是我对不住你,这辈子等我成亲之后,一定给你脱籍,再给你备一份嫁妆,你嫁个清清白白的平民人家,以后就再也不是奴才了。”
思来想去,聂林语觉得这样才对璧洗最好。
璧洗却摇头,“奴婢不愿意脱籍,奴婢要么不嫁人,要么就嫁给个管事,给您看着嫁妆,总之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您的。”
夏天,天亮得早,聊了这么几句,外头已经蒙蒙亮了,一夜就这样过去,聂林语想起傅文珊,不免又是一阵悲从中来,想哭两声,却没有眼泪。
母亲大约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必然会拦着,舅母应该也是不知道的,之所以痛快的去了家庙,或许想着傅老爷子会饶孙女一命。
聂林语也没想到一向慈爱的外祖父会下那样的狠心。
前有林之扬当街杀子,后有自己外祖父秘密弄死孙女,世家大族外面看着光鲜,其实内里都是一样的,为了维护所谓的声誉体面,人命都是不值钱的。
过了几日,傅墨玉使人来通知聂林语,说是贺礼做好了,聂林语打起精神去了傅家,见那贺礼果然跟前世一样,精巧细致到了极点。
她神情恹恹,“先放着吧,等送礼那天我再派人来取,直接送去宫里。”
傅墨玉早已看出她神色不对,不免问道“出了什么事?”
聂林语不答,反而道“张世钊和谢晖的事,你出手没有?谢晖是七殿下的人,你动手的时候注意分寸,莫要让七殿下被牵累。”
傅墨玉眸光一闪,“你很关心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