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花酒,整日里就是带着侍卫“惩恶锄奸”。
比如说有小贼当街行乞,他把人打成重度残废。
有粮商提了一文米价,他率众抢粮分与百姓。
有官员判案太慢,他嫌弃之下带人去堵大门。
今日他正在家中操练武艺,准备出门快意恩仇,却没想到被亲爹连打带抽的弄到了这劳什子的杜家村,还让他拜了个教书先生为师。
好吧,拜师也就算了,可这位先生一看就肩不能挑,腰不能抗的,这能教他啥?
舞文弄墨么?
赵秀现在很不爽!待他爹走后,看这刚认的师尊也没了好脸色。
而杜慎就不一样了,一日内,却是收了三名新徒弟,他心情大好。
尤其是这最小的徒弟,还未取名,唤作幺娃,生的方头方脑,非常讨人喜欢。
将四名高徒领到私塾内,杜慎敲了敲黑板,轻咳道:“你们先后拜在我门下,张灏便是你们的大师兄,往下排便是赵秀、徐鹏举,幺娃,可有异议?”
徒弟们摇头,表示没意见。
杜慎满意点头,继续道:“为师门下并无太多规矩,只要尊师重道,就是为师的好徒弟,为师教你们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听清楚了么?”
台下,大徒弟张灏兴奋的道:“徒儿谨遵师命。”
徐鹏举也跟着道:“徒儿以师尊马首是瞻。”
小徒弟幺娃也乖巧的行了个礼:“听……听师尊的话。”
而赵秀却冷哼一声,桀骜不驯的仰起头,连招呼都欠奉。
杜慎头疼不已。
这是个刺头啊!
“秀儿啊,为何这番姿态……”
赵秀冷笑道:“我爹忻城伯,世袭罔替,先生不过是从八品的国子监典簿,如何教我?”
呦?
如何教你?
这不就问到点子上了吗?
杜慎暂不回答,反问道:“秀儿啊,你有何志向?”
赵秀昂首挺胸,答曰:“做那快意恩仇的游侠儿,这便是我志向所在。”
杜慎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行。
游侠?那不就是黑恶势力吗?
你不学好啊!
不过,身为老师,杜慎曾经和学校里的班主任取过经,如何对付这种思想不当的学生,他颇有心得。
得顺着来。
杜慎咳嗽一声道:“那你可知,如何当好游侠?”
赵秀被问蒙了,下意识的回道:“此话怎讲?”
上钩了吧!小样,跟为师刚正面,你还太年轻啊!
杜慎狡猾的笑笑,“游侠者,出门在外多有动武,也是要讲究如何争斗的,其中手段多有阴损,你觉得对吗。”
赵秀认同的点头,这刚拜的老师倒是有点门道,说的确实很对。
张灏则对自家师尊更钦佩了,不愧是师尊,懂的就是多。
徐鹏举却是个没主见的主,他见张灏满脸钦佩,也跟着有模学样。
至于幺娃,大家都选择性的把他遗忘了。
见赵秀被绕了进来。
杜慎一手拿着粉笔,一手负在身后,却是进入了状态。
“那我问你,你可知持刀相交之时,如何命中要害,用最少的体力,最大限度的杀伤对手?”
赵秀懵逼摇头。
杜慎叹气,“这涉及到物理和人体问题。”
“我再问你,你可知给人下药的时候,如何控制好剂量而不致死吗?”
赵秀更懵逼了。
杜慎又叹气,“这涉及到化学问题,不管你继承你爹的爵位也好,当游侠也罢,不好好学习知识,出门在外是抬不起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