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夕阳西下的景象,突然,他脑中精光一闪,然后抚掌大笑。
圆珠笔做不出来,我可以做个鹅毛笔啊!
……
是故,月牙方露尖尖角。
忻城伯府中。
上了半天学的赵秀回来了。
令他奇怪的是,自家老爹竟然一反常态,和善的把自己迎进了书房里。
赵槿今年三十出头,放在明朝已经是中年了,两鬓处也有些斑白,他这辈子有两个理想,一是报当年土木堡之变大仇,因为他爹当年就是死在瓦剌人的铁骑之下,此仇不报他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老。
二便是开枝散叶,这一点他做的还算可以,生下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早年夭折,二儿子赵秀却是实打实的纨绔,三儿子刚刚两岁,还在牙牙学语的阶段。
因此,他便将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教育赵秀成才上。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甚至连继承家业都不在意,平日里打也没少打,为此他还向张懋讨教过。
可结果嘛……
看看之前的张灏就知道了。
压根没用。
赵秀我行我素,该咋样咋样。
但早朝时的一幕,却让赵槿起了别样的心思,坦白说,他觉得自己儿子还是能抢救一下的,再不济总比张灏那头号祸害要强吧?
所以他退朝后,便逼也好打也好,总归是让二儿子拜了杜慎先生为师。
这会儿赵秀从私塾回来,赵槿便将他带到书房准备询问一番。
赵槿道:“秀元在杜慎先生读书,可有收获?”
秀元是赵秀的字。
赵秀想了想白天师尊说的关于如何做游侠的话,极为认同的道:“回爹的话,师尊当真是有别与其他教书先生,让孩儿甚是钦佩,而且师尊上课时,用名唤粉笔黑板的事物写字,孩儿大开眼界。”
赵秀说着,便将粉笔和黑板与自家老爹说道了一番。
听完后,赵槿摸了摸胡须,点头赞道:“先生果然大才,张懋那老匹夫自己儿子拜得杜慎先生为师,便不愿意告知与我,哼哼,还好你爹我有先见之明,带你去拜师,否则与这种好事失之交臂,悔之晚矣。”
赵秀也赞叹道:“师尊确实了得,竟掌握一种名为汉语拼音字母表的妙法,能识字一万余,且毫不吝啬,将其教给了孩儿,令孩儿收获甚多。”
哦?能教人识字?
赵槿眉头一皱道:“秀元,好生给爹讲讲这汉语拼音字母表。”
赵秀便老实说道:“先生说,这汉语拼音一共有65个,有声母韵母之分,且还有升降音调的区别,比如孩儿表字中的元,便是读平声。”
赵槿大惊失色,敏锐的感觉到,这汉语拼音字母表的不凡,以往想要识字,那都是跟着教书先生一起背读,知其音不知其形。
可这汉语拼音字母表却不一样,给字标上了音标,岂不是说,只要学会了字母表的拼音,给字体标注后,但凡是个人都能知道这个字如何读?
想到这,赵槿赶紧坐了起来,在书房中来回渡步。
赵秀并不知道自己老爹为何听完自己所说后,竟然做出如此姿态,顿时疑惑不解了起来。
赵槿锤手,顿身看向自己的二子,正色道:“爹有预感,这汉语拼音字母表干系重大,关乎我大明百年基业,要赶紧禀告陛下,事不宜迟,你这就随爹去一趟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