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业时间不久,但杜慎当老师的那几年里,也带过不少学渣,他们通常分为两种。
一是真的读不进去书,所以导致渣。
二是人真的就很渣,完全不适合读书。
杜慎觉得,自己收的这群学生,面黄肌瘦的都快能赶上流民,一个个家境都不富裕,应该算不上后者。
毕竟就连他自己,若不是身体素质太差,当初都有过投奔大明黑恶势力的念头。
方义等学生既然没走向哪一步,当然不出前者。
还是有拯救价值的。
他在心中暗忖着:学渣就学渣吧,总比没有强。
杜慎想着,看着方义等人羞愧的不能自己的面孔,不由犯了难。
这一届的学生,不好带啊……
教八股文,他不在行,但好歹有个刘全能顶包。
教琴棋书画?
口风琴?象棋?小黄书?连环画?
貌似有点难!
思来想去,杜慎眼前一亮,拿着黑板擦猛地一拍讲台。
有了!
“实不相瞒,徒儿们,为师其实是个诗人呐……”
此话一出。
方义等学生目露敬意。
“老师,您竟然是个诗人?”
而张灏赵秀徐鹏举以及王贵这三个徒弟,却面色平淡,丝毫没有惊慌。
刘全也是一样。
他们早就见识过杜慎“作诗”的水平,不然当初的王贵也不至于情场失意,立下做钢铁直男的远大理想。
杜慎看着台下方义等人惊异的目光,他极为自负的仰起头,语气淡淡的说道:“不错,为师极为擅长作诗,且在此道有着一番见解,擅长的范围之广,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当然!
他所指的作诗,和一般意义上的创作完全不同。
当历史的那几年,他存在感很弱,除了上课以外学校里基本没他啥事,不是上网看片,就是泡在图书馆里看书。
一来二去,很多诗人的名作,他都看过,记得也算清楚。
只要是弘治年间往后有名的诗,杜慎都能作出来。
可以说,只要他想,立马就能靠着作诗,笑傲杏坛,什么诗仙诗圣,一辈子能作多少诗?
而杜某人不才,一天“作”个一二十首,还是不成问题的。
自然。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且他也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然而……
方义他们可以啊!
杜慎看着方义等人,眼露精光道:“为师要教你们的,便是如何作诗,只要你们好好学,这辈子肯定能成为诗词大家。”
听完自家老师的话。
方义懵逼了,他有些为难的道:“可是老师,我等所求,乃是上报朝廷,下济百姓,是要考科举走上仕途的,作诗能行吗?”
他说完,又有一名学生开口了。
“老师,我等签下的合同里,可是有实习期的,只学作诗,似乎不是正道吧?”
杜慎抚掌赞道:“问的好,这两个问题,为师可以分别回答你们。”
他饮下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将其放下后,双手便背负在身后,走到了讲台下。
“方义啊,为师问你,你现在有功名在身吗?”
方义摇头:“只有童生功名。”
杜慎眉毛一挑。
和自己一样?
他目光流转,脸上却风轻云淡,继续道:“哎……只是个童生啊,你可知道为师十二岁的时候,便已经是童生了,你这个年纪才只是童生,真觉得这辈子能靠科举出人头地吗?”
方义面色微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