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劝她配合着做出样子去吓唬吓唬苟家,好处少不了你的。我相信,李大官人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什么叫我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的?我不做这种事很多年了!李佑拉下脸“这种事,我不好答应。”
钱国舅与李佑对视半晌,叹气道:“可惜了。那么今天,李大官人只当我没有来过。”
只当没有来过?那么前面说定的事也无效了?这态度可真决绝!连条件都不能谈么?
顿时卖煤之事李佑脑海中晃来晃去,晃去晃来。刷声望的诱惑像是最天下最妖娆的美人,不停地勾引着他那不甘寂寞、虚荣的内心,同时还能发点小财贴补家用。
人在江湖身不由耻啊,李佑一边痛恨自己真是意志软弱经受不住诱惑的人,一边咬牙道:“那就依你!”
“好!一言为定!”钱国舅带着喜意捶案道“我这就遣人快马加鞭去北边送信,最晚后日,第一批几十大车的煤炭便可运至京城。”
李佑吃惊道:“如此之快?”
“赚银子的事情,不快怎么行?我那朋友早急于把积压煤炭出手变为银子,不然他撑不下去了。”钱国舅亟不可待的答道。
等送走钱国舅时,李佑看看日头已经西斜,竟然不知不觉的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么无耻的人,到底靠谱不靠谱,万一最后比不过他无耻怎么办?李佑忍不住又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是不是该找朱部郎打听打听钱二国舅?这俩虽然品行素质天差地别,但都是皇家近亲,应该比较了解罢。
今天与钱国舅所谈的内容比较复杂,需要考虑到的方方面面很多。什么时候办这件事,什么时候办那件事,都需要考量,就连去找归德长公主的时机,也要仔细算计。
按说前几天归德长公主发了怒,在教坊司西院胡同传下封杀令之后,他就该去找千岁殿下去见个面的,但由于种种原因和顾及始终未去。同时也不知道归德千岁正在忙什么,这几天好像也没什么动作,也没来主动召见他,安静的很。
再说他现在变成了李大官人,无官无职的一身轻,也就操心点生意上的事情,还没有遇到过需要长公主亲自出面的事情。所到之处,只要打出长公主招牌似乎就足以摆平事情,根本不需要真人秀。
只是今天受了钱国舅的委托,必须要去十王府一次了,可暂定为明日。但之前是否先去礼部拜访朱放鹤先生?
李佑便重新坐回书房,反复推敲斟酌与钱国舅所谈的事情,务必做到不留破绽。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微暗下来时,关绣绣提裙跨过门槛,移步走进来,将李佑从沉思中惊醒了“方才听银号送帐伙计说,夫君你今天欠了五千两银子债?”
这是哪个该死伙计如此多嘴!李佑暗骂了一句。他这五千两是属于私人向外借的银子,和银号柜上没有关系,用得着和关绣绣说么?
李老爷时常被关姨娘抱怨败家,所以不想告诉关绣绣这件事,免得招致啰嗦。可她既然问起,李佑也不打算隐瞒了,解释道:“这是疏通一下户部所需,为了明年一桩大买卖。因为不好从柜上支钱,又不便动用年底分红,所以顺手借了款应付。”
关绣绣点点头道:“夫君做的很对,有点样子了。柜上是柜上,私人是私人,这是应该分明的。本就该宁可自己借款,也不能乱支银号存银,不然就彻底公私不分,乱了法度。妾身本来是很担心夫君去银号里乱来坏事,现在可算是放下了心。”
原以为又要被埋怨一通,却没想到遭了表扬,李佑心里忽然有点小爽。情不自禁的起了兴致,一把抱住关姨娘,坐在椅子上亲热起来。外面有婢女绿水把门,倒也不用担心别人偷窥。
今夜李佑该轮宿二房金姨娘这里,一大家子吃过晚饭,李佑便和金宝儿一起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