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给你送来了。”
“好消息?”郑修皱了皱眉。
疤老六指了指上面:“我听上面的人说,户部那边,迟迟没找到郑老弟徇私枉法匿税的铁证,兴许很快就要将你给放出去了!你这苦日子呀,快到头了!”
郑修一听,沉默了好一会。
才道:“啊?”
……
“那忠烈侯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皇宫深处。
景和院。
此时早已入秋,庭院内曾经茂密的园木叶子显得稀稀拉拉,一片片泛黄的叶子随风落下,在地上铺下一地萧索。
院子中央,有一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
两人正在下棋。
其中一人,年约三十,美冠如玉,神色温和,眼神清澈。
对面与其对弈那人,却是一副高官装束,发须发白,垂垂老矣。
“二弟太着急了。”
青年微笑,在“天元”处落下一子。
高官似乎习惯了年轻人这一手,开局不落边角,不是装逼就是让子,他便道:“多谢殿下让出半子。”
二人并不在意棋盘上的胜负,边在棋盘上厮杀,被称为“殿下”的青年询问起近三日皇城内的风风雨雨。
自从郑家在皇城内各行各业,推行一系列“优惠”政策后,可谓是嫌弃了一阵风潮。
不少富商得知郑修入狱,结合目前场景,私下发言说郑修明知此事无法善了,便做些善事,给百姓散财。
有的富商暗道不可能,那姓郑的若是这般善人,怎会当成首富。
但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也有富商知道郑修背后有人,他们决定赌一把,将闲钱投入郑氏钱庄,既能免去高额保管费,还能赚钱,这何乐而不为呢。
老者侃侃谈毕,棋盘上厮杀已到尾声。最后不多不少,一子之差落败,恰到好处。
老者轻叹一声,但他很快问:“殿下,二皇子为何打算放郑修出狱呢?”
“呵呵,柯老,你坐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有多少年了?”
“回殿下,不多不少,正好十年。”
“忠烈侯你觉得如何?”
“殿下你是说……”
“你尽管说。”
“臣认为,郑家这些年,老实本分,不仅没匿半分税钱,却还主动多缴赋税,充盈国库。”
“你信吗?”
老者摇头:“臣起初不信,但细细查账,郑家……确无匿税。”
“你不信,我不信,百姓,更不信。”与户部尚书下棋之人赫然就是当今大皇子。他笑道:“天下百姓皆仇富,这是人心。无论郑家是否真的匿税,但这风声出去了,你说百姓是信的多,还是不信的多?”
柯大人沉默,他隐约明白郑修这一系列措举的深意。
原来,忠烈侯郑修看似在亏钱,实则猜出了有人要在背后搞他,用撒钱的方式买回郑家口碑。
“忠烈侯如若冤死狱中,无论最后二弟将谁推出来替罪,也很难平悠悠众口。”
“如今父皇病重,却仍未立褚,二弟便急忙忙跳出来,实属不智。”
“你那下属史文通横死街头,死状蹊跷,至今仍不知是谁下的黑手。”
柯禀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让他们彻查,总不能成一桩悬案。”
“是。”
“无论如何,”大皇子又道:“这时候将忠烈侯郑修放回去,百姓只会认为,忠烈侯又是用钱,摆平此事。”
第二盘棋摆好,风云再起。
“虽然本殿不知二弟究竟想如何侵吞郑氏家财,但在这风口浪尖之上,那忠烈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