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大半夜浪回家,怕被老爹老娘混合双打,没敢走正门,去爬后院的墙,结果摔断了腿。
当时那个惨,身体横着栽下来,鼻血撒了一地。
住了半个月的院,后来就老老实实回家养伤了,最喜欢躺在床上,望着院子里那一片绿油油的葫芦藤。葫芦藤是野生的,不知道谁扔的葫芦籽,就在他撒鼻血的地方旺盛长起来,很快就爬上墙头。
一两月时间,还没到夏天,就已经开花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嘿,一根藤上七朵花,这是我家的葫芦娃呀!”王耀武苦中作乐的想到。
又一个月后。
他的腿伤已经养好,或许是年轻,断腿没有留下残疾和后遗症,又能活蹦乱跳四处浪了。这天小院子里,一家三口围着小方桌吃饭。
母亲徐萍习惯性的扯着张家李家的闲话:“老头子你听说了吗,咱们村李大头家里的老狗成精了!”
“就他家那条毛都秃了一半的大黑狗?”
“就是那条,听说前天晚上李大头喝酒回来,路过村口那块三角地,有个三米高的黑影子在追他。吓得他浑身冒汗跑回家门口,那个黑影子就追到他家门口,然后他家的老狗一下子就把链子挣断,冲上去跟黑影子咬在一块。”
“你这又是听谁编的故事,还三米高的黑影子!”
“这是李大头亲口跟人说的!”
“老妈,要我说,这肯定是李大头喝醉酒了,产生幻觉了。”王耀武作为一名无神论者,信仰科学,反对迷信。
徐萍不高兴的说:“怎么能是幻觉,你们是不知道,那条老狗那天晚上咬死了什么!是一条大蟒蛇,这么粗,这么长!”她放下碗筷,伸手比划了一下,长度没比划出来,但粗度至少有碗口粗。
“我们这边怎么可能有蟒蛇。”
“也许是从哪跑过来的。”
“那蟒蛇的尸体呢,谁看到了?”
“没呢,上面来人了,当天半夜就把大蟒蛇给拉走了。”
王永军年纪比较大,头发都半白了,听了之后直摇头:“我活了五六十年,没在家门口这边见过一条蟒蛇,蟒蛇都是在南边气候比较热的地方,我们在长江以北,根本没有蟒蛇。”
“不信拉倒。”徐萍大概也是觉得有瑕疵,便不再说了。
反而是王耀武忽然来了兴趣,几口就把碗里的饭给吃完:“老爸老妈,我去李大头家看看他家的那条老狗,是不是成精了。”
……
李大头家离得不远。
王耀武过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大声嚷嚷着闲聊,说的话题竟然也是大黑狗,以李大头为中心,绘声绘色描述黑狗大战蟒蛇精的故事。
他听了一会,觉得翻来覆去就是“我家狗咬死了蟒蛇”、“蟒蛇被我家狗咬死了”、“蟒蛇成精了”、“我家狗成精了”、“我家狗比蟒蛇更精”。没什么新鲜内容,懒得去搀和,直奔狗窝。
狗窝就在大门口边上。
“大武哥,你也来看我家的大黑啊?”一名半大小子,忽然冲王耀武喊道,他是李大头的儿子,真名不知道叫什么,反正都叫他李小头。
“你家大黑呢?”
“大黑在屋子里,它不住狗窝了,现在我爸把它当菩萨一样供着。吃得比我们人吃的都好,还不怎么理人了,没以前好玩。大武哥,我带你过去。”
很快王耀武就见到了大黑狗。
正半躺在院子里的一张破沙发上,懒洋洋晒着太阳。如果是以前,有认识的人过来,它肯定会摇着尾巴贴过来,现在却老神在在的躺着,没有一点动身的意思。明明是秃了半身毛的老土狗,却看起来身价好几万一样拽。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