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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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前院,正厅。
宝雅坐在椅子上,同坐在隔壁座位的红衣旗装少女说话:“永佳姐姐,你说曹颙能够赢了那些蒙古鞑子吗?”
“格格!”永佳眉头微皱:“快改了口,这‘鞑子’二字岂是能够随便出口的,万一哪天传到太后老佛爷耳朵里,可有你好果子吃!”
宝雅知道自己失言,吐了下丁香小舌:“好姐姐,宝雅知道错了!”
永佳见宝雅可爱俏丽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怜惜,但仍是板着脸道:“格格渐大了,往后向今儿这种登堂入室的行为也改改吧,幸好是亲戚家,否则让人笑话,影响格格闺誉。”
宝雅笑着点了点头,眼圈却是红了:“我自小没有额娘,这两年哥哥虽娶了个好嫂子,但嫂子又忙得不行,没有空闲教导我。倒是永佳姐姐,总是为我操心。”
永佳看了看门口侍候的丫鬟婆子,笑着瞪了一眼宝雅:“你是做客来了,还是借人家的地方闲话来了,眼圈都红了,羞也不羞?”
宝雅笑着怂了怂鼻子,摆出很是娴雅的姿态来。永佳看着她,脑子里却出来一个少年的形象。
因父亲曾任江宁总兵,宝雅随父母在江宁住过三年。虽然曹颙没有见过她,但是她却是见过曹颙的。在几年前,在江宁棉花堤渡口不远处的马车里,永佳曾见过曹颙,一个骑在马上、带着几分傲气的少年。面对着小小少女的恳求,曹颙神色淡淡的:“若有此心,四年来为何只做枉闻?”
永佳是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尚是小小少年的曹颙的。曹颙的冷淡,曹颙的傲气,曹颙无意中流露出的孤独与感伤,都不经意地吸引她的视线。从那以后,她开始悄悄关注他的消息。江宁世家曹家嫡子,万岁爷亲自赐名,自幼聪慧,不到十岁就通晓经书;十岁为祖母贺寿,筹划了林下斋;十一岁见驾,被万岁爷称赞;十二岁进清凉寺,为故去的祖母守孝;十五岁上京,进侍卫营当差,任三等侍卫。
永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四年后,他是什么模样?可还那样冷淡,可还那般傲气,可还那般孤独感伤?答案,就在眼前。
不管欢不欢迎,曹颙还是穿戴整齐,到前厅来见客。
宝雅见他来了,立即从椅子上起来,笑着走上前去:“曹颙,我来找你玩儿!”
曹颙心里暗叹,难道自己在江宁带着弟弟妹妹玩,到京城后还要给小孩子当保姆吗?那可不行,太过无聊。他悄悄退后一步,拉开与宝雅的距离:“格格怎么来了?王爷与福晋可安,府里一切可好?”
宝雅回道:“哥哥与嫂子都安,只是吕先生府外的宅子好像遭了贼,听说报了顺天府。”说到这里,笑着道:“我怎么来了,不是刚刚说了吗,就是来找你玩儿啊!”
曹颙摇了摇头:“蒙格格厚爱,曹颙本不应推辞,不过尊家父之命,今日要去给几位长辈请安,还望格格恕罪!”
宝雅没想到曹颙回绝得如此爽快,眼圈一红,眼泪“唰唰”地流下。
曹颙见了,虽觉得有点麻烦,但是对着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还是无法生出厌烦之心来,递上块帕子,安慰道:“改日格格做我的向导,带我转转京城,可好?”
宝雅止了泪,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皱起眉来:“改日是改日,今日是今日,我刚刚打王府出来前叫人给塔娜下了帖子,约她午初(上午十一点)到安定门外比射箭。”说到这里,眼中带着几分埋怨望着曹颙:“你骗我说箭术不好,转眼又赢了德特黑,把我当成傻子。这我都不怪你,可你今儿得陪我去跟蒙古人比射箭,省得他们狂妄,瞧不起咱们八旗勇士。”
曹颙本来见小姑娘哭,还有几分不忍心;见她接下来说得蛮横,很是不耐烦,没有理她,找了个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