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跟前儿,人已经到了。
最后,还是曹颙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家也当有些自信才好。这世上,哪里有几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咱们这边已是有了防备,人手也不少了,还怕什么?若是我的脑袋那么好割,也不会价值万两黄金了不是?”
饶是他说的轻松,众人的神情也舒缓不起来。
秦贵犹豫了一下,道:“额驸,要不先从其他王府园子借些人手来吧?先帮衬几日再说。”
曹颙摆摆手,道:“无需如此,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说,人多了,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反而容易生乱。这几日,我不往衙门那边去了就是。等等看吧,父亲也差不多该派人来了。”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一眼,道:“这件事就暂时不要在郡主面前提及了,到底是女子,别在再吓到她,拜托诸位了。”
魏黑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公子,不告诉郡主也成,公子却是要答应一事。从今日起,请大师傅等人随身护卫吧。”
除了魏黑,郑虎、张义、赵同等人亦是上前如此说。
曹颙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道:“晓得了,我会想想看。”
却是觉得有些疲惫,心里也隐隐地有些担心,怕连累妻女。曹颙同众人说了两句,便先回了内园,寻思是不是要先使人先将妻女送返回京。
数百里路,却是叫人不放心,怕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
看来,还是先写个折子给康熙,看能不能送妻女进行宫暂避。
初瑜这边,晓得丈夫已经使人往衙门说了,欣慰不已。道是过几日,要使人往庙里,帮郭氏做几场法事,总不叫孝妇身后事太凄凉。
“这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事,咱们能帮几人?”曹颙见妻子这般热心,想到赵家几口人的惨死,这其中因果却是说不出清楚:“你呀,就是心太善。”
“额驸才是心善,郭氏之事即便我不说,额驸晓得了,也不会袖手的。”初瑜笑着说道。
曹颙看着她,带着几分愧疚,道:“原说好要带你好生转转的,却是比在京中还不如,圈着这园子里,也动不得步,连个说话人也没有。”
初瑜闻言,想起一事,笑着说道:“不是说伊大人下晌要带着其如夫人过来做客么?已经叫厨房预备酒菜了,看看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是不是打发人去前院问问?”
曹颙掏出怀表,已经是申正二刻(下午四点半),也差不多将到了。
他想了想,对初瑜道:“那位如夫人,面上到了就成。虽说同郑虎有关系,但是郑氏那边是不认的,咱们太亲近了,也不好。再说,还有僧格额娘那边,也要顾及。到底是亲戚,要是晓得我们同这边走的近,心里也不舒坦。”
初瑜听了,跟着点头,道:“额驸吩咐的是,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我心里有数。”
夫妻两个说着话,就有丫鬟来报,倒是客人已经到了。
曹颙起身,去前院相迎。初瑜送丈夫到门口,便又回了屋子。
到了前院,伊都立正好携杨氏进门。曹颙同两人见过,叫人引杨氏去内院,自己则陪伊都立到客厅来。
虽说两人方才在衙门里还见着,但是现下伊都立却仍是有模有样地送上礼物来。两匣绝版老书、两盆宝石盆景、还有两对活兔。
“这却是劳烦大人破费了,都不是外人,还闹这些虚礼做甚?”曹颙见了,看出价值不菲,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伊都立笑着挑挑眉,道:“除了那两对兔子,其他都是家里的老东西,家父早年收集的,搁着也是搁着,孚若不要嫌弃年头久,有陈腐味就好。”
听说是大学士遗物,曹颙不赞成地摇摇头,道:“既是令尊生前所爱,大人怎么轻易出手,还是收回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