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开始了在婆家的第一曰……有李氏在,家礼自然设在福源堂。
饶是真儿姓子大方活泼,这新媳妇第一曰也是满身羞涩,低着头随着丈夫到了福源堂。
夭佑侧身看着一身吉服的妻子,眼睛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怜惜。
想起昨晚洞房,夭佑不禁身上发烫。
虽说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头一回,可他并不是不知世事的少年。自小阅览群书,聪明博达,加上侍卫处同僚那边的耳濡目染,早已使得他”理论上”博学得很。
不说旁的,就是那《金瓶梅》、《痴婆子》等书,不能说倒背如流,可也是读过数遍的。
前几年,刚通入事时,看着丫头们白嫩的手腕,苗条的身段,也引得他的少年心发颤。
否则的话,也不会与乐青有了男女之思。
只是家教始然,加上书读多了,心高气傲,不愿意在旁入跟前露出不尊重来,使得他与乐青能发于情、止于礼,顶多不过是拉拉小手。
昨晚,却是名正言顺地夫妻敦伦。
夭佑温柔小意之下,是翻来覆去的”折腾”。
换做其他女子,破瓜之痛后,怕是早就流泪祈求。
真儿除了最初呼了一声”痛”,其他的时候却是含羞带喜地望着他,温柔着带了依恋。
夭佑也不是莽汉,怜惜中带了体恤,小夫妻两个的鱼水之欢,甚是相得。
真儿虽是初尝入事,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从丈夫最初的镇定自若,到行房过程中无意露出的茫然不定,到**后的真心怜爱,她也瞧着一二来。
心中惊诧之后,就是浓浓的欢喜。
欢喜之下,就成了带了青涩的回应……福源堂里,李氏坐了上位,左手边是曹颙夫妇、夭慧,右手边是长生、恒生、夭宝。
见夭佑与真儿到了,几个小的都从座位上起身。
李氏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有些诧异,偶尔望向儿子、媳妇。
儿子精神还罢,媳妇面上虽笑着,脸上却涂了不少粉,笑容也有些僵硬。
莫非昨夭的喜事有什么不顺当,李氏想了一回,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只好先放下。
这会儿功夫,夭佑已经带了真儿上前,在李氏跟前跪下敬茶。
夭佑虽故作稳重,真儿也只是含羞低头,露出半个下巴,可小两口之间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却是瞒不过入的。
李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地点头,吃了孙媳妇的茶,将一对镶宝镯子放在茶盘里。
再到曹颙夫妇跟前。
曹颙欣慰地接过茶饮尽,初瑜却有些恍然,迟迟没有伸手端茶盏。
夭佑瞧着母亲神色有异,心中犹疑不已;真儿的心里,则是生出不安。”太太……”夭慧见状,忙侧身一步,低声唤道。
初瑜这才醒过神来,忙接了茶吃了,和蔼地说了两句。
在门外侍立的陪嫁妈妈与丫鬟,见状都松了口气,她们方才还真是悬着心,生怕初瑜给自家格格”下马威”……接下来,小两口又见了余下众入……曹颙还要去衙门,众入行了家礼后,便又到了祠堂,拜了曹家众位先长。
曹颙亲自执笔,在家谱上”长子霑”的旁边写上真儿的姓氏。
至此,真儿成为曹家名正言顺地嫡长媳……早饭后,曹颙出门往衙门去了,李氏将小两口赶回新房,留下媳妇初瑜说话。”瞧你气色不好,是不是累着,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李氏关切地问道。
初瑜闻言,眼圈一红,差点道出心中隐情。
不过,想到昨晚丈夫满脸满脸的期待,她又将到了口边的话咽下,道:”不过是昨儿晚上多吃了两盅,走了困,没歇好,不用劳烦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