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都能清晰看到,洞底铺着沼泽中采来的褥草,本是极厚极厚的一层,若在农家后院看到,当真会被人当作是草垛子,现在却已经腐烂殆尽。
褥草上方,卧着一只巨蛋,原本应该足足有七尺高(两米二),蛋壳作纯黑色,色泽深得几乎连光线也要吸进去。说是“原本”,乃是因为现在这只巨蛋赫然只剩下底座的一小部分蛋壳,若是探头去看,还能看到蛋壳底部沉积着一小滩晶亮的液体,散发出膻腥而略刺鼻的气味。
褥草和附近的地面上也沾着这种液体,一直拖行了十丈左右。
蛋壳很厚,至少有三寸。她伸手抚过参差不齐的裂片,很肯定道:“这是被啃裂了一点一点吃掉的。”
吃掉蛋壳的家伙,毫无疑问是刚刚从蛋里孵出来的生物,它将蛋壳咬掉大半之后,才往外走出去,又扯坏了洞口的藤条,这才将原本的藏身之处暴露出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