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帮你按下一个葫芦,伱这边就先别起瓢了,真雇了外乡人帮咱大队干活,其他大队眼热找麻烦不说,今年雇了,明年你还雇不雇?”韩老狗看谢虎山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你要不雇,咱们大队的大伙背后肯定有人说怪话,甚至说句难听的,那些觉悟差的货,搞不好能故意不好好干活,挤兑你再找人来帮着割麦子,好能让他们自己轻省点儿,偷点懒。”
“咱们农民都是贱皮子,一旦享了福,可就不想吃苦了,吃了大鱼大肉,就咽不下窝头咸菜,你要是不能做到让他们一直不用干活就能始终养活他们,那就最好别给他们开这个头,该让大伙干的活,一点儿也不能少。”
韩老狗说的严肃,谢虎山其实没想那么多,他就是单纯考虑能让自己大队的父老乡亲少累点儿,也能让崖口的人挣俩辛苦钱。
不过既然韩老狗这么说,而且确实考虑周全,谢虎山也不再坚持,他想了想,改口说道:
“明白了,二大爷,那这样吧,我年轻,不会跟你们这些老庄稼把式一样,个个跟诸葛亮夜观天象似的,能看十天半个月的天气。”
“你们要是看天气不好,提前给我个话,我让桃子他爸从崖口马上带人赶过来参加生产,帮忙救个急,表面上也不用告诉大伙雇钱,让他们念崖口人的好就行。”
“嗯。”韩老狗点点头:
“行,盼着用不上他们,真要下雨,来再多人帮忙,大伙心里恐怕也开心不起来。”
回了工厂,傍晚放吕媛跟杨利民回公社宿舍过二人生活,谢虎山喊韩老二,陈大喜几个民兵一起吃饭。
陈大喜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追问韩老二下午相看的那个姑娘的联系方式。
韩红兵的大哥韩红军本来之前给家里写信,去年年底就要退伍,结果跟南越猴子打起来之后,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没能回来。
这让韩老二父母有些忐忑,虽然父母肯定内心盼着儿子平安归来,但也不得不做些其他考虑。
那就是启用韩老二暂代长子的责任,韩老大啥时候后来还不知道,那就只好让韩老二先赶在韩老大之前娶媳妇生孩子,履行替韩家承继香火的义务。
他家已经给韩红兵批下来的宅基地码了磉,只等相看遇到了合适的姑娘,今年冬闲就准备帮韩老二起新房。
“韩参谋长,你要没看上也别浪费,告诉我行不行?我觉得那姑娘挺好。”陈大喜咬着馒头,对韩红兵说道:
“个子高,梳着大辫子,除了皮肤黑点儿,没啥毛病,我觉得比桃子好看,桃子太瘦,个头也……”
都不用谢虎山说话,韩老二和张胜利,马有根等几个民兵直接叮咣五四对着陈大喜一顿揍。
“活该!你这是作死呀,大喜,你骂我不好,他们未必揍你,搞不好这几个王八蛋能跟你一块骂,可你要说桃子不好……”谢虎山喝着啤酒,对挨揍的陈大喜骂道:
“你瞧你干的事,背着我对我媳妇说我在招待所崩锅被逮,背着我媳妇当我面说我媳妇不好看~两头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没说的了,念在你跟我南征北战这些年,留你一命,劁了吧。”
陈大喜抱着脑袋求饶,韩老二等人坐回饭桌,嘴里对陈大喜笑骂:
“反了你了?还敢说桃子不好?桃子给你送的菜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没良心!还有,搁你眼里哪个姑娘都好看,母狗都赛天仙!”马有根在旁边附和的说道。
然后谢虎山,韩老二,张胜利等人就齐刷刷看向马有根。
马有根一愣,下一秒,陈大喜难得最先反应过来,叼着馒头把马有根按住一顿锤:
“他妈的!你的意思是哪个姑娘都好看,连母狗都好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