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那难道不安抚,反而翻脸?
这一战,俺答付出的最大代价就是不惜一切以最快速度攻破虞台岭。
但他收获的太多。
现在,他无比期待他那个损失很大的哥哥也来寻求他的支持,尝试效仿他们的父亲,在当年达延汗死后也去抢一抢侄子博迪的汗位。
毕竟,他亲爱的哥哥可是右翼三万户的统领,是济农之尊呢。
左翼中的兀良哈,之前就与喀尔喀起了争端,受到过博迪与右翼的征讨。这次不知道是怎么被博迪说动的,但在蓟州北面,他们还不是百般推阻,一直没有给蓟州真正的压力?
还有右翼中的永谢布,这次不肯出兵,只在坝上这一带提供了粮草,现在又将如何摇摆?
打来孙与衮必里克,将分别许诺他俺答什么呢?
“回丰州滩!”
年轻的俺答志得意满。
在丰州滩,年幼的马芳仿佛已经被驯化了,现在他成了小帮手,帮助他的“主人”驯化那些这一次大战被掳掠过来的边民。
在这里,他们不知道这场战争的过程与结果,他们只看得到土默特部的高兴。
马芳告诉自己,只能忍,只能看着,这些被掳来的汉民里有哪些是跟他一样矢志要复仇的人。
边镇的将卒都是废物,这才让他们被掳到这里来。
要想不成为废物,只有摸清鞑子的习性,学习他们的弓马本领。将来,再打败他们!
井坪城中,俞大猷的伤势在日渐恢复。
杨博一直留在这边,一方面与俞大猷谈古论今切磋请教,一方面也帮助照料他的伤势。
俞大猷已经奉旨升任西路分守参将,但他还暂时不能多动,诸事都是赵本学在代他安排。
好在套虏逃就逃了,没再继续回来。西路如今的工作,只是重修边墙寨堡、加强戒备。
“也不知宣府那边意欲合围北元之主,战事如何了。”
包正川把药端到桌上时,就听杨博在担忧。
他笑了起来:“解元公,你担心啥啊!套虏赶跑了,俺答也赶跑了,这一仗是大胜了!”
“……哼!若非有俞将军,大同岂能大胜?”杨博仍旧耿耿于怀,“我担心什么?我担心王尚书辛辛苦苦营造出的战机,宣府将卒却抓不住!若都像当时井坪诸路大军一般磨磨蹭蹭驰援,那边的鞑子还是会像套虏一般终究逃出去!”
俞大猷微笑着:“惟约,你如此忧心宣府兵事,莫不如到怀来去。我已无大碍,伱前去怀来,我修书一封予应得,他必倒履相迎,你也能再尽一份力。”
“唐抚台公务繁忙,我就不去打扰了。”杨博顿时说道,“你定要养好身子,不能留下什么老毛病。我是山西人,既然适逢其会,保着你将来镇守晋地才最紧要。”
“惟约之才,我实在佩服。”俞大猷看向了那碗药,苦笑了一声,“当真好用?你这些时日钻研医书临时开的方子……”
“俞将军信不过我?”杨博急了,“我给城中名医都看过了,他们都说可以一试!”
“……自然信得过你。”俞大猷咬着牙喝了,“只是皮肉伤,谈不上要养筋骨吧?伤筋动骨,等伤好后每日习练渐多,慢慢也就练回来了。”
“亏了气血,可不是小问题!”杨博一脸严肃,“你大可放心进补,大夫们都说了,这个方子是极温养的。”
俞大猷只能接受他的一片热忱,但心里嘀咕着城中大夫早知你这个举人当日枪挑鞑子头颅出阵,又是山西新科解元,谁会驳你面子说你这方子不行?
热血青年让俞大猷渐感难陪,主要是对方文才让俞大猷也有些羞愧,极想早点打发他去唐顺之那里。
但一起扛过枪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