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他们不再废话。
而郭勋则还有下一批人要训话。
“这回是夺旧地,复故土!本督知道,冬日里筑堡殊为艰苦!但是你们都看好了!”郭勋抬手指着一人,“粮储号大同仓的管事就在这里!转运行的经理也在这里!雪化之前,土城和晾马台的堡城筑起来了,双倍粮饷!本督随后就要去镇羌堡督守,物资粮草,怀来那边已经起运,陛下盯着这边!”
西面的俞大猷已经过了十里河,细雪之中,他带过来的三千精兵在行进。
在前方,还有两千在拒门堡等他,而晾马台那个方向则只是三千人。
郭勋把大同的神威炮和新式的虎蹲炮给他调来了近一半。
“纵然有其他边堡的调动做掩护,俺答主力还是会来得极快。归化距土城两百余里罢了,大军带着巨炮,行军太慢。一出边墙,必被侦知。”
俞大猷断然道:“要佯攻旧宣德卫凉城!拿下那里,身后两条河一道旧边墙,进窥归化,俺答不得不救!我自宁鲁堡去那个方向,赵师,你随千五精兵去攻土城。我将旗在哪,哪便是主力。俺答若敢不防,我就去那旧的单于城云川打个转!”
“当真要如此?陛下之令,是攻下土城。”赵本学问了一句。
“料敌从宽!”俞大猷目光坚定,“俺答吃不起这个失地之亏,必须要有人真的能牵制住他的主力。土城一下,我这边辎重不多,可以迅速过去会师。如何依那边地势先扎下城外护守军寨,便拜托赵师了!”
“好!”
从嘉靖五年到现在,赵本学来到这晋地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要踏足边墙之外。
在大明边墙以内,俞大猷快速行军,很快就到了杀虎口东面一点的破狐堡。
杀虎口在新边墙的一段弧顶,它的外面,还有一道旧边墙,西南直抵清水河,东北接近下水海。
俞大猷只带着一千五的本部精兵,但他又带走了宁鲁堡和破狐堡的一共六百守军和一些后勤民夫。
“跟着本将走,到了旧边墙,俺答亲来也不敢绕过本将去破狐堡!”俞大猷已经是真正的大将之风,“他不敢赌杀虎口内会不会冒出过万大军直扑归化!晾马台那边会后动,他难以判定大明真正的目的!”
归化,就是俺答的老巢。
俞大猷的将旗,就是兵锋所在。
俺答正如俞大猷所料,他已经知道满受秃把事情办得过火了。
现在,满受秃要先从朵颜往北,然后从永谢布与察哈尔驻牧地的间隙之中再次化整为零地潜回来,人根本还没到齐。
饶是如此,俺答也不得不在寒冬腊月点起足够多的兵马,防止出现明军的来袭。
在他看来,应该不太可能。
就算是蒙古南下打草谷,眼下这个时节也该回来了。
大雪封山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况且,他对朵颜的突袭选在了十一月初,事先毫无预兆,大明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快。
到底是谁干的,大明总要先搞清楚,然后等他们十一月中旬开始、月底才会结束的大国策会议中那新一批的重臣履职之后商定好策略吧?
可是眼下刚到明人的腊月初四,哨骑奔回来到了他的汗帐:“可汗!明军到了凉城南面,是俞大猷!两条河都快冻上了,他们很容易渡河打过来!”
“杀虎口那边有没有动静?”俺答听到俞大猷的名字,心里不由得一惊,“宁夏甘肃那边呢?”
“杀虎口长城上的将旗多了三倍,宁夏甘肃那边五天前传回的消息,还没动静。”
俺答沉默了。
俞大猷不是戍守井坪那边的吗?从那边到凉城,那得是多久前就开拔的?那岂不是朵颜的消息刚传到汉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