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的白烟。
格曼中毒了。
还是非常烈性的那种。
毒性在他的体内不断侵蚀着内脏。
而他的身体能做的,也就跟打采血瓶的亚楠猎人们没什么不同——拿复原能力跟毒性硬杠。
直到毒性或者复原能力,其中一方在身体里耗尽才算完。
而他是怎么中毒的,其实格曼心里也大概清楚。
弯如弦月的镰刀被他端在手里,那锋锐的镰刃之上,还沾着对面年轻人从脖子后颈处流出来的血。
魔药,高等黑血。
一种本是猎魔人用来对付吸血生物的针对性魔药。
旨在先让自己中毒,然后让吸血生物在吸自己的血时通过血液中毒。
这个下毒的逻辑看起来挺拖沓,甚至挺傻的。
但这是由这种魔药的药性,还有猎魔人对吸血生物的战斗方式共同决定的。
这种针对性的魔药,毒性对猎魔人本身并不怎么严重破坏,却对吸血生物很克制,所以猎魔人才可以谨慎适量的饮用。
再者说,吸血生物们一般速度都会比猎魔人更快、更敏捷轻盈。猎魔人们少有能追上的,更别说在剑刃上或者炼金炸弹上下毒、打中了。
引诱吸血生物来吸自己的血,被动的让速度远快于自己的敌人中毒,反而是个好思路。
而这种战斗模式,跟蓝恩此时的情况非常匹配。
他同样在格曼面前没有速度优势,处于被动防御的姿态。
而格曼,或者说亚楠的猎人们也同样.甚至于比魔幻中世纪的吸血生物们,更加沉迷于血!
血魔、蝠翼魔、卡塔卡恩,诸如此类的吸血生物们吸食鲜血,至少还得用嘴,用舌头。
亚楠的猎人们呢?
他们只要剥开猎物的皮肉,让猎物的鲜血泼洒到身上,就能油然而生一股满足与舒适。
那些血液甚至能从皮肤上带给他们快感和生命的活力。
所以同理,蓝恩仅是被格曼砍出血、洒在身上,这毒性自然也就进去了。
如今虽然蓝恩还没有植入卵石肾脏,但是光凭他自己这一身基础素质,所拥有的毒素抗性就已经冠绝猎魔人群体了。
他当然不会还使用着原来的一套战斗魔药组合,早就加量加价了。而且还适应亚楠当地的作战环境,做出了调整。
对付能够神速闪身且沉迷于血的亚楠猎人们,当然很适合用黑血。
所以格曼此时嘴里不住的往外留着黑色的毒血,鼻孔中流下的黑血从帽檐的阴影里一路顺到下巴上。
这些场景倒是都在蓝恩的预料之内。
唯有一点,出乎了猎魔人的预料。
“又是这种毒药,啧.让血都变难闻了。”
格曼低沉的呢喃中带着点不爽。
但是蓝恩却捕捉到了这话里的一个重点.什么叫‘又是’?
猎魔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某些事。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毫无疑问,是没有谈话的余地了。
没有言语,但是玛利亚和蓝恩默契的谨慎踱步,互相拉开距离,从两个方向朝着远处的格曼靠近。
“这一手血与火的刀刃看起来很强啊,只有该隐赫斯特的血之贵族才能用吗?”
蓝恩嘴里随意的问着,但是眼神却全程盯着那撑着镰刀正慢慢站起来的老猎人。
“你有兴趣?以后我可以教教你。但是.”
玛利亚冷淡的说着。
她手上的两把刀已经都带着血红色的火焰延长到了两米开外,正以如同鹤翼展翅一般的架势举着。
那火焰掀起的热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