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明天一早,就是刘雨薇的车队返回之时。
“师兄,我总是有点心神不安,是我从未经历过这种阴谋算计吗?太可怕了,布政司和镇魔司,还有那什么张家,给我的感觉都太邪恶了,完全摧毁了我对未来,对道宫的原有看法,我们人族,就只能自相残杀吗?为什么不能好好团结一致,明明修仙界都崩溃了,明明我们临江府的处境很艰难了,为什么还要争权夺利?”
当房间内只剩下赵关山和萧乘云的时候,这些天一直都是乐观的,积极的,甚至不久之前还如同一個精力旺盛的小泰迪的萧乘云忽然情绪崩溃,低声啜泣起来。
这是很正常的,任何一个有着正确三观的人也接受不了。
何况萧乘云还是从很小就已经被选入道院道科,一直都是被当做天之骄子来培养的炼气士。
如果说上一次苏海等人的行径让她对镇魔司再也没有了信任,那么这一回,她甚至对道宫的崇敬向往都产生了动摇。
不过说起来,她的情绪能撑到此刻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崩溃,已经很神奇了。
赵关山沉默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因为他也没办法解释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萧乘云才破涕为笑,“师兄,我好多了,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幼稚?”
“没有,你只不过是才十七岁,这没什么。”
“可师兄你不也才十七岁吗?”
“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们都是炼气士。”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师兄,你讨厌!”
萧乘云俏脸通红,小兔一样跳开,可很快又靠近两步,楚楚可怜地道:“师兄,我很担心。”
“嗯,我也很担心。”
“那师兄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布政司高层的思维逻辑,可能会与张家的思维逻辑鸡同鸭讲。”赵关山沉吟道。
“什么?”萧乘云没听懂。
“也就是说,布政司的这次阴谋算计从谋划上来讲,可以给满分,我相信布政司的这帮老家伙做事肯定天衣无缝,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张家在此之前,就已经在谋划反击了呢?”
“布政司就像是个谋定后动的布局者,而张家则是一个不讲规则的野蛮人。”
“当然我不是说,张贺年之死已经被张家察觉,我是说,我们第二开拓城在此之前已经得罪了张家两次,张家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很早就是布政司的刀了?”
“所以这是有两个时间差的,并不是你走一步,我才能走一步,下棋一样的那种回合制。”
“一边,布政司想通过这种算计,让我们不得不背靠布政司,成为他们的刀,在他们看来,我们是刚刚才成为刀的。”
“但另一边,在一个月之前,我们就已经得罪过张家一次,但张家没动静,然后你记得吧,在我们掌握了局势后,翠红楼里的柳娘忽然开始了三天免费大酬宾,我认为那就是张家的一次试探,毕竟柳娘本身并没有这样的权利,他们应该是想弄清楚,你布政司到底是想与我们继续合作,还是分道扬镳。”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刘雨薇一声令下,翠红楼就被抄了,这在我们看来,是一件小事,在布政司看来,也是一件我们必然得罪张家的诱因。”
“可是如果张家认为,你布政司不给我面子,那好啊,那咱们就较量一下。”
“师妹,你觉得,布政司的高层有没有把这些细节变量考虑进去?”
“啊?”
听到赵关山这么一分析,萧乘云都头皮发炸了,“好吧,的确,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所得出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