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
而黑山奶奶家的耗子闹邪祟占了另一半,分明不给山大王面子。
黑山那一带的确有个黑山奶奶。
晚上,陈实回到鹿尾镇的钟楼歇息。
说起此事,小道士向陈实道:“这位黑山奶奶供奉在庙里,香火很是鼎盛,她也时常显灵,十分灵验,附近的村寨逢年过节便有很多人去拜奶奶,有些拜我的香客,也常去拜她。她的庙里,倒是有很多大耗子……”
“等一下,你是说,黑山奶奶不是邪祟,而是庙里供着的神相?”
陈实大惑不解。
小道士迟疑道:“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懂,你是符师,你不懂么?”
陈实摇头,心中倍感好奇。
”难道说做了庙中神,受世人供奉,与做邪祟并不冲突?“
“黑山奶奶庙里的耗子都这般厉害,这位黑山奶奶也一定极为了不起!”
陈实目光闪动,道:“她想来乾阳山立道场,派这些耗子过来探路。小道士,她来抢你的地盘,抢你的干儿子干女儿,还纵容耗子吃人,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小道士想了想,道:“明日我去会一会她”
天亮后,陈实继续支起符摊卖符,不过这次卖的符多了一种雷符。
这种符可以诛杀一些比较弱小的邪祟。价格便宜公道。
佩戴在身上或者挂在家门后面,可以保一个月的平安。
若是雷符突然燃烧,或者发出雷音,那就表明有邪祟靠近,被雷符击杀。
那时,便需要购买新符了。
雷符五十文钱一张,卖的很是火爆。
以至于黑锅蔫巴巴的,因为嗜血过多而有些无精打采。
雷符赚的钱,还不够买灵兽肉补贴黑锅。
不过毕竟能救命,因此陈实才会便宜些卖。
到了中午,陈实又看到了小道士,鼻青脸肿,被打瘸了一条腿,坐在钟下歇息。
“黑山奶奶非常强,远比我强。”
小道士黯然,忧心忡忡道:“我打不过她,她说不日便来接管鹿尾镇,让我出去做邪祟。”
陈实凛然,这个黑山奶奶,还真打算来乾阳山抢地盘了。
他忙到夜晚,月祭节结束,这才返程回黄坡村。
山路崎岖,木车要走七十多里地才能回到村庄。
陈实捧着罗盘,判断方向。
黑锅则在前面叼着灯笼跑来跑去。
行至深山之中,突然,黑锅停了下来。
陈实心中微动,将罗盘放下,看向前方的黑暗。
月光暗淡,前方的山路上不知何时冒出一只只红彤彤的眼睛,被黑锅的灯光照耀,也没有走开。
“阁下是陈实陈符师么?”
一个尖锐的声音,“我奉黑山奶奶之命,来告知阁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打死了奶奶的乖孙,奶奶便要你的命,奶奶的报复从现在开始,阁下洗干净脖子等着!”
陈实从车上一跃而下,喝道:“何人装神弄鬼?”
他从黑锅口中夺下灯笼,向前照去,但见前方的道路上,站着一个个一人多高的灰衣人,皆是鼠头人身,瞪着眼睛看着他。
陈实心中凛然:“黑山奶奶麾下的邪祟,,这么多?我是捅了耗子窝不成?”
他惴惴不安,若是这些灰衣耗子一拥而上的话,自己只怕要栽在这里。
灰衣耗子的实力不高,但懂得法术。
尤其是尾尖按摩头部,便立即昏睡,令人防不胜防。
陈实已经试过一次,没有把握挡得住这些灰衣耗子的尾巴。
若是被按到,自己便会昏睡,这些灰衣耗子一拥而上,便会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