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被判个十年二十年,你这把年纪了,你还要不要出来?你让我怎么办,你让妈怎么办?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因为你操碎心,你不仁不义,你还不孝,季行止,你对得起谁啊?”
何晴哭得破碎,周围都是议论声,何晴知道因为这件事,季家要完了。
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还有季氏集团,这件事闹得大,集团必定会遭受牵连,就算是沈宁苒和薄瑾御不对季氏集团动手,集团也会因为这件事而遭受重创。
“他什么下场都是他自己活该!不要管他!”季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来,也不知道季老夫人站在旁边听了多久,听了多少。
此刻老夫人举起自己的拐杖,就走过来,抽打在季行止的身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就是害死沈宁苒腹中胎儿的凶手,季行止,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啊。”
季老夫人铆足了劲,狠狠地抽打季行止。
季行止就那样站着,一语不发地挨着打。
场面可以说是一团乱,下面的人对季行止和薄明峻两大恶人指指点点。
沈宁苒透过人群,看到了一直站在最后面,一语不发的季祁安。
季祁安缓缓抬眸,对视上沈宁苒的视线,冲着她扯唇一笑,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季祁安落寞颓败的背影,沈宁苒眼里只有惋惜,没有后悔。
她永远不会后悔这么做。
她给过他们机会的,若是季祁安那时候愿意站出来为她作证,说出他父亲对她做的坏事,那么这件事不会闹得这么大,大到人尽皆知,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季祁安那个时候告诉她,他无法替她站出来控诉他的父亲。
那很抱歉,沈宁苒只能自己动手。
当然,她也感谢季祁安明知一切,却也没有将她的事情告诉季行止。
只是可能……他们以后再也无法当朋友了。
收回目光垂下眸子,沈宁苒叹了口气。
“我还有事情要解决,你先回去。”薄瑾御轻轻摸了摸沈宁苒的头发,目光温柔。
“好。”
沈宁苒点头,拿起话筒,对着满场的宾客道:“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这场婚礼,很抱歉让大家看了一场闹剧,礼金等会会全数退还给大家,宴席已经备好,大家可以用过宴席再自行离开。”
说完,沈宁苒和薄瑾御对视了一眼,“等会找一趟酒店经理,办这场婚礼的钱退还给季家。”
不管如何,沈宁苒不想占季家一分一毫的便宜,堆在家里的那些聘礼,她也一样没动,会全数退还。
薄瑾御笑了笑,赞同沈宁苒的处理方式,“好,去休息吧,我会处理好。”
沈宁苒扬起笑容,“好。”
说罢,也不再管季行止那难看的脸色,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薄明峻,直接离开。
季行止和季云深看着沈宁苒的背影,目光冰冷又阴沉。
薄瑾御的目光恢复一贯的冷漠,看了眼地上的薄明峻和瑟瑟发抖的薄琦和薄丞,吩咐周臣,“带下去。”
薄明峻他还得留着,周芷岚还不知道被他藏去了哪里。
至于季行止,在一片议论和混乱中,直接被薄瑾御的人送去了警局,所有证据确凿,该怎么判,是法院的事了。
薄明峻仰起头,视线看向站在前面的薄瑾御,咯咯地冷笑出声,“薄瑾御,你妈可还在我手上,你敢动我吗?我告诉你,我死了,你妈也别想活,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我三天没联系他们,我的人就会立刻对你妈动手。”
薄明峻太清楚薄瑾御现在为什么不动他,因为周芷岚还在他手上,想要周芷岚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