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陈堡,滚出来!”
“表叔好凶。”小姑娘作少年打扮,跟着两个哥哥。
朱载圳说道:“这是军中啊!”
“你以往来过?”朱载坖挤兑他。
朱载圳摇头,“他们说什么杀伐果断,表叔这个算不算?”
朱载坖毫不犹豫的道:“自然算。”
朱希忠来了。
见到朱载坖兄妹三人,不禁一怔。他是老油条,反应很快的冲着三人温和一笑,随即就板着脸。
“谁没来?”
蒋庆之坐下,神色平静。
“都……少了一个。”黄三德恶补了一番麾下诸将的名册。
“让他不必来了。”
这时陈堡说:“伯爷,时辰到了。”
“擂鼓,集结!”
蒋庆之起身,带着众人走出大堂。
咚咚咚!
鼓声起。
整个虎贲左卫沸腾了。
军士们乱糟糟的冲出营房,小旗官、总旗和百户们声嘶力竭的在维持秩序,但显然没什么用处。
蒋庆之走上台子,负手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众将却觉得格外难受。
黄三德的脊背在流汗,他呵斥道:“无能!”
“无能的是谁?”蒋庆之指指黄三德,突然发作,“身为主将,麾下将士无能,你该当何罪?”
黄三德面色剧变,“伯爷,京中诸卫大多如此。”
“你想说法不责众?”蒋庆之冷冷的道:“在我这里,这一套没用。”
此刻,那些将士终于集结完毕,不过阵型看着依旧是乱糟糟的。
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蒋庆之。
“昨日问你麾下诸将,你一问三不知。我并未责罚你,便是给你机会。你若是称职,若是尚有廉耻心,便该去和麾下沟通。若是如此,今日怎会这般模样?”
朱载圳回身问一个侍卫,“如何?”
侍卫是武勋之后,低声道:“若是当众能令黄三德低头,伯爷就算是立威成功。这手段……兵书中好似见过。”
黄三德嘶声道:“下官不敢懈怠,回头就……”
“我说过了,第三次,便自己滚出虎贲左卫!”
蒋庆之存心要杀鸡儆猴,顺带赶走黄三德这个蠢货,哪里会给他机会。
“蒋庆之,你没这个资格赶走我!”
黄三德图穷匕见,想着自己背后的关系网不弱,便冷笑道。
“陈堡!”
蒋庆之喝道。
完了,老子完了……陈堡上前行礼,“伯爷!”
“行军法!”
陈堡一怔,可见蒋庆之冷冰冰的盯着自己。
我若是不动手,该挨军法的就是我了。
想到祖父陈勉昨日对自己的告诫:蒋庆之此人手段了得,且陛下信重,不可违令。记住,既然向蒋庆之低头了,就不要朝三暮四。跟着他,哪怕他令你去杀人……这是我陈氏立足的手段。
陈堡起身,轰然应诺,“领命。”
“你敢!”黄三德凶狠的指着陈堡,几个心腹聚拢过来。
蒋庆之不怒反喜,“敢哗变?石头。”
“少爷。”
“动手!”
少年忠仆冲了上去。
“就一人?”朱寿媖瞪大眼睛。
噼噼啪啪!
当孙重楼拖死狗般的把黄三德拖到蒋庆之身前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行军法!”
蒋庆之淡淡的道,目光扫过全军,“谁有异议?”
一军,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