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云南若是这等模样,云南士林可会坐视?”
蒋庆之指着张守,“堂堂巡抚活的谨小慎微。”
张守神色黯然。
蒋庆之指着布政司使等人,“堂堂封疆大吏,却活的如同鹌鹑,这是谁的云南?”
张乾微笑,“自然是大明的云南。”
“那么本伯想问问,云南这百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朝中政令形同虚设。”
“长威伯何出此言?”张乾朗声道:“沐氏对朝中政令向来尊重有加。”
“那么,谁能告诉本伯,两任黔国公病故,朝中令彻查,谁查了?”
蒋庆之起身,他看到沐氏族人都在看着沐朝弼,眼神中多是忌惮,以及怒不敢言。
手握刀枪,不怒自威……教员说的没错儿。
蒋庆之沉声道:“本伯来此,首要是受命主持沐朝弼袭爵事宜。”
名正言顺,没有黔国公的爵位,沐朝弼此刻做什么都底气不足。哪怕是要谋反,也得先袭爵再说。
这是沐朝弼和张乾等人期盼已久的一句话。
为了这句话,沐朝弼一直在隐忍。
紧张的气氛一下就松了下去。
“两任黔国公先后病故,陛下和朝中颇为关切。临出发前,陛下和严首辅嘱托本伯,务必要查清此事,还沐都督一个清白,还沐氏一个朗朗乾坤!”
蒋庆之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沐氏族人。
——陛下令我来给你等撑腰,有冤屈的,自己寻机来和本伯倾述。????????这特么还是扔大爆竹……张乾怒火油然而生。
蒋庆之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酒足饭饱,回了。”
他扬长而去,身后众人神色各异。
沐朝弼等人准备了许多手段,可蒋庆之一来就占据了主动,把场子砸了之后,便扬长而去,没给他们施展的机会。
有人冷冷道:“砸了场子就走了?”
主辱臣死,有人跟过去,“长威伯留步……”
蒋庆之脚下不停,那人不敢拉他,便小跑着到了大门外,伸手挡着。
蒋庆之拿出药烟,“老胡!”
胡雄跟着蒋庆之出来,见状便知晓这位伯爷要干什么,他毫不犹豫的道:“谁敢阻拦天使离去?”
他身后的随从冲过来,一脚把挡路之人踹飞,接着赔笑,“伯爷,请。”
眼力见不错……蒋庆之颔首,“多谢了老胡。”
蒋庆之砸了场子,随即让胡雄出手,便是要让他表态。
你是要准备观战,还是和我蒋庆之并肩?
若胡雄胆怯了想观战,那么后续蒋庆之就会把胡雄丢在谋划之外,回京之后,他自然会如实告知道爷。
胡雄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并肩,这厮不但令人动手,还回身冲着大厅里的人说道:“咱的驻地你等都知晓,有冤屈的,只管去隔壁。”
卧槽!
隔壁不就是蒋庆之的驻地吗?
这厮……蒋庆之哭笑不得,但依旧领情了,拍拍胡雄的肩膀,“哪日回京师了,我请客!”
内侍最想讨好的是谁?
帝王身边最亲近的人。
比如说蒋庆之这种,不但是道爷的亲人,还是道爷信重的近臣。双重身份,让蒋庆之头顶上多了个光环。
这等人一句话可以让胡雄等人飞黄腾达,也能让他们转瞬跌入地狱。
所以听到蒋庆之这话,胡雄瞬间就矮了三分,好让蒋巨子方便拍自己的肩膀。
“好说,只要长威伯开口,咱哪怕是在浣衣局,也会飞奔而至。”
胡雄这话是在暗示:此次若是失败,咱回京怕是要进浣衣局,但即便如此,咱此次也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