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了,下次……下次最多打断他的手脚。”孙重楼挠头道。
“还敢顶嘴!”蒋庆之踹了他一脚,“刚给你炖了一锅你喜欢吃的牛腩,走,回家!”
……
“谢权那边是有人指使,奴婢查到了他的上官出手突然阔绰了许多……”
“拿了!”
“是。”芮景贤低头,“另外,长威伯那边扣住那些泼皮不放,外界颇有微词,说没见过当事人扣住人证不放的。”
“是朕的许可!”
“是。”
嘉靖帝看着他,“还有事?”
芮景贤赔笑道:“臣告退。”
芮景贤刚走,陆炳就来了。
听完此案结果,嘉靖帝莞尔,“那孙重楼朕记得,有些天真烂漫。”
陆炳说道:“军中不少人在等着此案的消息,臣方才就听到了些。那些人说……”
“说什么?”
“大致便是兔死狐悲之意。”
“庆之要弄的宝贝谁也不知是什么,许多人在猜测,心虚的人会担心焦虑……”
陆炳低下头,想到了蒋庆之那日的话。
——你在嫉妒我!
他发誓自己并未嫉妒蒋庆之,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不甘涌来。
——一心为自己牟利的人,只看到头顶上的一方天空。而我心中怀着这个大明,念着天下万民,我看到的是整个世界,所以我头顶的天空宽阔无垠。
“陆炳!”
陆炳猛地醒来,“陛下,臣失仪了。”
御前走神可是大错……陆炳脊背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若是陛下因此对我不满,或是觉着我不恭……各种杂念涌起,让陆炳焦躁不安,他下意识的想弥补自己的过错,便说道:“陛下,那些人盯着城外那块地。长威伯若是开工……双方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墨家要扩张,必须要拿出能令朕,令这个天下信服的东西。上次庆之看似被人激将,可实则是在顺水推舟罢了。”
嘉靖帝摩挲着玉锥,轻声道:“既然开始了,那么,就一路向前!无论遇到什么险阻,去碾碎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