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肉肝儿宝贝儿的叫着。太后对于范闲明显地疏远之意,让婉儿有些隐隐的不安与不解。
范闲在心里冷笑一声,知道那位老人家终究是猜到了些什么,不过他也不怎么害怕。
林婉儿看着他的双眼,叹了一口气说道:“前次灵儿入宫的事情,她今天讲给我听了……相公啊,我知道如今你的公务有些为难处,但其实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在利用她,只怕却是给自己一个借口记着她的情,你昨夜给我讲过的事情,在我看来可怕的很,二哥……二殿下眼下虽然看着柔软随和,但其实性子拧掘的狠,你既然不得已要查他,若还像如今这般顾忌太多,怕是不妥。”
范闲看着妻子担忧的脸,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我也没料道,你小时候竟然给二殿下取了个浑名儿叫石头。”
“他看似随和,但认准了的事情是不会变的。”林婉儿担心说道。
范闲始终信奉夫妻之道在于诚的说法,如果重生一次,对于枕边人还要多加提防,这等人生未免凄惨了些,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查二皇子的事情瞒着妻子,听着婉儿担心,他安慰道:“其实也是为二殿下好,看眼下的风头,这些朝臣们似乎都迷了眼,看不明白陛下死保太子的决心,如果现在没有人拉二殿下一把,等他真正爬到了竿子的顶端,再想下来就不容易了。”
林婉儿甜甜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也不知道你这心是怎么生的,竟是比旁人要多出几个窍,一脑子的弯弯拐拐。”
心较比干多一窍?范闲差点儿脱口而出,但他深知自己只是一个演技派演员而已,在政治上实在幼稚的狠,唯一可以倚靠的就是自己的冷血无情还有表面上的温柔,他对着妻子深深一揖,笑道:“哪里敢和林大谋士相提并论,您可是自幼从那世间勾心斗角最厉害的宫里逃出来的仙子。”
林婉儿啐了他一口,笑骂道:“你还真当宫里这般难堪?”
范闲笑着说道:“前贤曾言,这世上就属妓院与皇宫,一片倾扎黑暗,委实不是人呆的地方。”
林婉儿闻言一怔,心里有些不悦,低下了头。范闲这才想到自家媳妇儿也是出自宫中,自己如此说法,确实是有些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笑着道了声歉,二人便回复如初。静了会儿,林婉儿细细一品,心中反而多出了些感动,虽然自己生母乃是当朝长公主,但这世间女子,又有几人能在出嫁之后,能够得到丈夫如此尊重的对待?更没听说过有丈夫给妻子道歉的理儿。
林婉儿温言说道:“宫里确实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皇帝舅舅又是一个不贪女色的明主,宫中几位主子在面上也都过得去,你往日里说的那些小说中的手段,也没有人敢用,太后的眼睛在那儿盯着的呢,谁要是敢坏了天子血脉,那位老祖宗断容不得。”
范闲听到这句,心里一动,更觉心中大定。
林婉儿笑着说道:“陛下御内极严厉,争宠?本就没有宠,怎么去争?皇后又不怎么管事,所以那些娘娘们啊……只好将心思都放在了牌桌之上,争口气也是好的,其实和一般的王公家中没什么两样。”
范闲一愣,还真没想到皇宫里竟会是这样一派和谐的景象,那岂不是自个儿前世时看的那一堆宫怨文都没了用处?有些自嘲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难怪婉儿你的麻将打的这般好,连范思辙那小怪物都只能和你打成平手。”
一听到打牌,林婉儿的脸上顿时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唬了范闲一跳,走上前去细细察看,才发现这道光彩隐若流华,却是敛之于内,莹玉一片,名目叫做:反朴归真高手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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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眼波流转,横了不正经的相公一眼,说道:“只是手痒了,嫁给相公,相公却天天忙着见不到个人。不过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