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死成灰,也不过如此。
她低低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失魂落魄地朝山下走去。
直到这山上,再没有高跟鞋回荡的声音,沈佳音才松了口气,紧紧抱着陈名,说道:“我以为你要被抢走了。”
其实,她很心虚。
她之前听到了叶水的话,那一刻,她很怕陈名动摇,怕他心软,怕他回心转意。
谁也不会明白,她明明比叶水优秀,比叶水漂亮,家世也比叶水好,但,她内心里,其实一直都将叶水当作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因为那个女人,曾完完全全地拥有陈名的心。
陈名没有说话。
沈佳音抬头就看到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她连忙说道:“你生气了?因为我怀疑你?”
陈名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你为了戏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那样说你自己。”
沈佳音轻轻一笑,搂住他的脖子,说道:“知道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我向你保证。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的声音酥酥软软的,他看着她,哪里还有心情生气。
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说:“我们回家。”
“嗯。”沈佳音说完,让他等一下,然后来到墓前,恭恭敬敬给秦水月行了个大礼,歉疚道:“阿姨,今晚吵到您了,以后不会了。”
陈名望着她,嘴角慢慢勾了一个笑意。
这就是沈佳音和叶水的区别之处。
无论秦水月被埋在哪里,是在这看似孤独的山上,还是在那昂贵的寸土寸金的园陵,沈佳音对她的态度都不会改变,因为,她是陈名的母亲。
陈名和沈佳音牵着手下山,一路话很少,但陈名走着走着,从秦家离开后的那种孤独感,瞬间变淡了不少。
等他们下了山,沈佳音问道:“今晚叶家的宴会,你还要去参加吗?”
陈名淡淡道:“我随你。”
沈佳音说道:“那就去吧,我说过,你也该让整个燕京的人记起你的身份了。”
陈名没说话,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在意的是,因为他而还在濒死边缘的表哥秦鸣,此刻如何了。
正想着,手下打来电话,告诉他秦鸣醒了。
这一刻,陈名几乎喜极而泣,他和沈佳音立刻赶往医院。
只是,到那以后,还未下车,陈名就看到大舅母于明兰从车上下来,正急匆匆往医院赶。
陈名瞬间改了决定,说道:“我们就不进去了吧。”
沈佳音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陪我去买衣服吧?晚上咱们要精神饱满地去参加宴会才是。”
陈名点了点头,他其实并不想去,但他不希望扫沈佳音的兴。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沈佳音其实只是想让他出去散散心。
等他们的车离开后,秦家的管家对于明兰说道:“少夫人,刚才那好像是沈家大小姐的车,表少爷应该在车上。”
于明兰的神色有一刻的松动,但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去见秦鸣了。
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东西,有自己的信仰。
陈名有,于明兰也有。
豪门娇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