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傅玉筝和傅玉舒姐妹俩并肩坐在主位上,面颊上都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怀里都抱着几枝绚烂的牡丹。
牡丹有四大名品,分别是魏紫、姚黄、豆绿和赵粉。
这四大名品啊昂贵着呢,一般官家没那银子去养,有银子的人家若没那技术,也得养死。
而驸马爷木邵衡不仅财力雄厚,还精通伺候花草,真真是难得。
傅玉筝怀里搂着的便是四大名品之一的“魏紫”。
花瓣是深深浅浅的紫,她莹白的指尖轻轻触碰一下,那紫色仿佛水波一般荡漾开来,真真是美不胜收!
“太漂亮了!”傅玉筝忍不住赞叹。
傅玉舒低头抚弄着她怀里的姚黄牡丹呢,也宝贝地笑:“确实,太美了!”
姐妹俩刚说完,忽地马车陡然停下,傅玉筝因为惯性身子猛然往前一冲,直接撞坏了一朵魏紫牡丹。
花瓣都折了!
“哎呀,我的花!”傅玉筝心疼坏了,忍不住着恼道:“车夫,怎么了?”
诡异的,没人回话。
但很快车帘一掀,一道黑锦衣钻了进来。
竟是高镍。
是他啊,傅玉筝直接撅起嘴,朝他嘟哝道:“镍哥哥,你把我的牡丹花都弄折了,过分。”
说完,还不忘又娇又横地瞪了他一眼。
那娇滴滴的眼神啊,仿佛一张会撒娇的嘴,将她心头的不满尽数传达。
高镍:……
原本满腔的怒气,莫名被她撒娇的样子给治愈泰半。
再定睛一看,车厢里并非只有傅玉筝一人,姐妹俩并肩坐着呢,犹如两朵如影随形的娇艳姐妹花。
高镍旋即眉眼染笑起来:“原来傅家姐姐也在啊。”语气里透出一股子轻松。
她并非独自一人去见的木凌皓,那一切都好说。
傅玉舒见高镍来了,连忙起身,端庄地见礼:“见过高大人。”随后,她将主位让出来,自个乖乖坐去了侧位。
高镍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去了傅玉筝身边。
仿佛这是他的马车,他才是主人。
傅玉筝:……
姐姐给他让座,他还真好意思“推辞都不推辞一下”,就坐下了?
傅玉筝正腹诽时,高镍瞥了眼她怀里抱着的牡丹,含笑问她:“出门去花市买花了?”
他状似轻松地用手指碰了碰她怀里的魏紫牡丹,一边拿眼睇着她,不放过她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
说起这个傅玉筝就气鼓鼓的,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
“没呢,跟姐姐去了趟小弄胡同的木府,这牡丹花是木凌皓和他父亲送我们的。可惜,我还没抱热乎呢,就被你弄坏了一朵!”
傅玉筝抚摸着那片折了的花瓣,小嘴撅得更高了。
末了,还不忘踩他靴子一脚解气:“我不管,你要赔我一朵。这魏紫牡丹可难寻了。”
她娘亲有得是银子,可牡丹四大名品吧,在大周国属于贡品,可不是有银子就能随意买得来的。
若非如此,方才驸马爷邀请她去花房挑牡丹,傅玉筝也不会那般高兴。
见她丝毫不隐瞒,答得倒是坦诚,这让高镍心头的不悦又淡了几分。
高镍笑着瞥了瞥鞋头被她踩上的小脚印,正要再多问她几句时,忽地窗外传来青山的声音:“主子?三号有消息了。”
显然有紧要事回禀。
高镍迅速凑近傅玉筝耳畔,用只有她一人能听见的声音,暧昧道:“晚上等我。”
傅玉筝:……
又要晚上来?
喂,你今日没中药啊,能不能别这么耍流氓啊?
她还没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