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气哟!
“当主子的没点主子样,自降身份去迎接一个奴才?也不知她娘家怎么教的!”
“真真是商女肚子里爬出来的,没点规矩……”
反正,林氏心气越发不顺了,又是骂骂咧咧,又是砸茶杯,好一通发泄!
岂料,正在这时,一个小厮从紫薇山的庄子里骑着快马跑回来了,气喘吁吁道:
“夫人,老夫人得知皇后娘娘懿旨赐婚,欢喜得不行,让您明儿一早就前往紫薇山的庄子里,与老夫人共商定亲事宜。”
林氏:……
听到这个催婚消息,越发心头堵得慌!
真真是,自打傅玉筝嫁过来后,她的日子是越过越堵心!
哪哪都不顺啊!
不顺!
不顺!
不顺啊!
~
林氏心烦气躁时,傅玉筝已经欢欢喜喜迎接余总管一家子住进了临风院。临风院占地广,地方大,直接拨了一溜厢房给他们一家子入住。
安置好余总管一家,傅玉筝才返回后花园。此时高镍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回房了。
果真,傅玉筝一回到正房,隔着一挂珍珠门帘,便见高镍坐在西窗边的凉榻上,正闭目养神呢。
“镍哥哥,忙碌了一整日,可是累了?”傅玉筝站在门口笑,“可要为妻给你按揉一下肩膀?”
高镍闻言,睁开眼,笑着朝她招手:“快来!”
言语里带着三分急迫。
见他如此急切,想来在外奔波一日真心累了,傅玉筝便乖巧地快步走过去,脱掉鞋爬上凉榻。
准备给他推拿肩膀,让他舒坦舒坦、放松放松。
岂料,双手刚搭上高镍的肩头,就见高镍笑道:“快绣!”
说罢,变戏法似的,“唰”的一下,从斜后方拿出那匹紫色的布来,一把塞进傅玉筝怀里。
傅玉筝:……
敢情臭男人急着招她来,是为了缝制情趣内衣裤啊!
真真是啥时候都忘不了那档子事儿!
这时,高镍拍了拍凉榻上的矮几,笑道:“快看这。”
傅玉筝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案几上已经摆好了各种材料。
——各色绣线,绣花绷子,剪刀,针插,垫板……
呃,竟是各类材料准备齐全,就等着她现场绣了。
傅玉筝很是无语:“镍哥哥,你要不要这么急啊?”
高镍却大言不惭地笑道:“很急,若非怕你累着,明晚就想用!肯定很带劲的!”
说罢,高镍又从矮几下掏出一本满是图画的小册子,翻开,找到他最中意的那款姿势图,举着给傅玉筝看。
“筝妹妹,我的短裤上绣这个姿势。”高镍一脸神往道。
傅玉筝只瞥了一眼,就臊得赶紧把双眼都给闭上了!
却不料,高镍见她不好意思看,索性照着图案用言语描述了出来,还说得眉飞色舞,激情四射。
傅玉筝:……
像狗男人这样没脸没皮的,实属少见啊。
那脸皮绝对比城墙还厚!
“来来来,我描述得还不够详细,你再多看几眼,铭记在心。再绣时,就下针如有神了!”
高镍一边说,一边笑着用手指扒开傅玉筝的眼睑,强迫她多看几眼图册。
傅玉筝:……
啊,救命啊!
~
话说,因为有高皇后的赐婚,又有高老夫人的督促,沈嫣和高晏的定亲手续走得飞快,没多久,就走到下聘了。
不过临近下聘那几日,林氏和高晏那是争吵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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