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赵母平日里可宝贝儿子了,从小到大就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像眼下这般气急败坏下死力气呼他一耳光,委实是破天荒头一次。
头一次啊!
赵母火冒三丈道:“你个不孝子,为了个戏子就敢三番两次忤逆娘亲!你给我滚,不想看到你!”
“给我滚!”
说罢,赵母体内爆发出一股蛮劲,一把将儿子给推得跌倒在地。
然后,赵母像一头壮实的母牛似的……再次朝傅玉舒扑过去,誓要抢回鼓槌,要重敲登闻鼓……
王府侍卫见状,直接排成一排,一堵墙似的将傅玉舒保护在他们身后。
正在赵母闹个不休时,宫门打开,里头出来了一队锦衣卫,打头的正是高镍。
傅玉舒见高镍出来了,立即停止擂鼓。
而赵母见状,趁机夺过傅玉舒手里的鼓槌,又“咚咚咚”敲了起来。
仿佛要做给宫里出来的人看——今日敲登闻鼓的是她,而非傅玉舒!
高镍瞥了一眼,旋即高声问道:“今日何人敲登闻鼓,要告御状啊?”
傅玉舒上前一步,恭声道:“是我,镇边王妃,要状告赵夫人肆意侮辱我的小姑子,蝶衣郡主。”
这时,赵母连忙拿着鼓槌,也走了过来,大声道:
“错了,今日率先敲登闻鼓的是我,率先要告御状的也是我,她只是被告!”
“我要状告镇边王妃和那个戏子合起伙来殴打我。大人,您看看我额头这伤,都破皮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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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着呢!”
高镍听了,朝赵母笑道:“赵夫人言之有理,谁先敲的登闻鼓,今日谁就是原告,皇上就该受理谁的案子。”
傅玉舒当即就想反驳。
却见高镍朝傅玉舒悄悄地挤了挤眼,示意她别说话。
得到眼神暗示后,虽然傅玉舒内心很是疑惑,但她相信高镍,便没再吱声。
赵母则高兴坏了,可劲儿点头:“这位大人所言甚是,正是这个理儿。”
咦,赵母怎的不称呼“高大人”,而是仅仅称呼“这位大人”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赵母的寡妇生活了——深居简出,已经与社会脱节很久了。她一个寡妇完全见不着近些年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换言之,她只听过高镍这个人,却不认识高镍这张脸。
要不然,她此刻都得吓得双腿打颤了,谁不知道高镍越是笑容灿烂,就越是要坑人了呢?
果然,高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属下道:“青川,上钉板!”
钉板?
赵母怔了一下,然后才猛地想起敲登闻鼓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要告御状,先从钉板上滚一遭,去半条命再说!
就在赵母内心隐隐打鼓时,几个锦衣卫抬着一张巨大的钉板来了。
真真是巨大啊,足足有一张床那么大!
“赵夫人,开始滚吧。”高镍瞥了赵母一眼,高声笑道,“滚过去,又滚回来才算成功哦。”
赵母:???
看见那一根根尖锐的钉子,当即吓得双腿发软了。
“我、我……”了半天,也不知赵母到底想说啥。
这时,赵书源奔了上来,一把抱住母亲,哭求道:“娘,今日闹剧到此为止吧,儿子带您回家,求求您了。”
赵母被钉板给吓着了,内心隐隐打起了退堂鼓。
高镍却笑道:“赵大人,敲登闻鼓可非儿戏,岂能想敲就敲,想撤就撤?当皇上是什么?三岁小儿吗?如此戏耍?”
言下之意,这钉板是不滚不行了。
这下子,赵母不仅双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