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斗篷的年轻男子站在影壁后,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瞪着他。
“那位公子是?”傅啸贞忍不住问蝶衣。
蝶衣回头一看,就紧蹙双眉嫌弃道:“臭狗屎一个,甭搭理他。”
说罢,蝶衣挽住傅啸贞的胳膊,就亲密地并肩朝马车走去。
原来,那个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君的娘家侄子沈奕笑。
几位太医开的药极其管用,卧床到了今日,身上溃烂的痘痘已经基本消下去了,能下床走动了。
能走动的第一天,他就惦记去探望蝶衣,哪怕蝶衣不肯放他进院门,能在院门外偶尔瞧上蝶衣一眼也是好的。
不想,运气爆棚,刚出门就远远遇上了仙女似的蝶衣。
于是乎,一路尾随到了大门口。
然后,就见到了刺心的一幕——蝶衣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蝶衣,你只能属于我!”沈奕笑恨恨地咬牙道。
要知道,长这么大,他看上的女人就从没有漏网过,甭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只要他看上了,就必须得到。
呃,这沈奕笑之所以能屡屡得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西南那块土地上,除了西南木府,便属老太君娘家那伙人(外戚)权势最大。
作为老太君娘家的贵公子,沈奕笑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女人都能得手。
可如今还是当年么,还能顺风顺水么?
显然不啊。
可沈奕笑看不清形势,一味觉得只要老太君点头,便一定能迎娶到蝶衣。
“姑母也真是的,上回明明答应要将蝶衣许配给我的,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见兑现!”
待傅啸贞和蝶衣坐上马车离去后,沈奕笑捏紧双拳,恨恨地抱怨道。
抱怨完毕,沈奕笑决定亲自前往老太君的院子,去催促一下进度。
结果,甭说见老太君了,连院子的门都进不去啊!
——只见院子外围了一圈带刀侍卫,将院子守得固若金汤,别说沈奕笑这么大一个人了,便是一只苍蝇都甭想飞进去。
见状,沈奕笑大吃一惊:“姑母,姑母,您怎么了?”
里头自然无人应答,因为老太君的嘴早已被帕子给堵上了,整个人捆绑在美人榻上,压根动弹不得。
唯有饭点时,才会扯出帕子,能说话。
所以,沈奕笑等不来老太君的回应,反被带刀侍卫给驱赶上了:
“去去去,表公子,老太君最近身子不适,谁都不见。”
说罢,还推了沈奕笑一下,推得他一个趔趄,险些仰摔在地。
“你们、你们是奉谁的命令?王妃吗?”沈奕笑怒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告状!”
区区一个王妃,居然敢禁足婆母,当真是反了天了!
沈奕笑说告状就告状,急匆匆地奔去木邵衡书房,就要参傅玉舒一本。
呃,结果可想而知……
木邵衡淡瞥他一眼,一脸嫌弃道:“沈奕笑,王妃身怀六甲,你一身的花柳病出现在上房不合适。以后别来了。”
沈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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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表哥,王妃她委实过分了,居然派人封锁了我姑母的院子……”
闻言,木邵衡冷冷打断道:
“与王妃无关,是母妃抱恙在身,太医说需要静养,不许人打扰。尤其不许聒噪的你打扰,本王才特意封锁院门的。”
“待母妃康复了,自然能恢复正常。”
说罢,木邵衡再不想理会沈奕笑,直接让小厮送客。
沈奕笑走后,傅玉舒从书房里间走出来,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