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之所以还在这里,是那些将她丈夫灭口的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为何能信我?”苏浅浅挑眉问道。
“民妇不是信你,而是信童大哥,童大哥夫妇这么多年不肯靠近这铺子,不是害怕引火烧身,而是为了帮我们孤儿寡母。
开始时我曾屡屡去询问,因被他拒绝还曾怀恨在心,骂他是缩头乌龟苟活小人,可是后来我的院子里时常出现米和柴,问了邻居都说不知。
我存了心夜里不睡也要找到这恩人,结果却发现是童大哥带着二狗送的,放下了急急忙忙离开。
那时还觉得童大哥定是亏心存了愧疚,年岁渐长才顿悟,若是无心之人何来愧疚之心?他只是无能为力,惟有让我们母子相安无事,才算告慰先夫。
所以二狗夸赞我的鱼羹美味,引你们前来,必是知晓大人愿听民妇的冤屈,是值得相信的好官,又是有本事的,这才会不顾童大哥之意,暗中相助。”
苏浅浅点点头,就连像哈士奇一样的二狗,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真不知忠勇伯府那俩货是如何调教出来的,还不如煊国公府那位朱嘉仪,好歹是吃个饱满圆润,睡个天昏地暗。
想到煊国公府,苏浅浅想起一事,问吴婶子:“那时的县令就是现在的古县令?”
吴婶子摇摇头:“并不是,而是朱府家主,如今已经致仕多年,听闻就在府中烧香念经,偶尔去平余拜佛。”
苏浅浅了然,朱家并没有表面上那样无欲无求,煊国公用的障眼法也是有缘由的,归根结底是因为逃不过名利二字。
“吴婶子,你可还记得,那时你的夫君酒醉,向你说起了什么,你若是信我,最好能一字不落告知于我,我也好参详一二。”
苏浅浅说这些话时,观察吴婶子的表情,她很是为难纠结,那些话必然是有悖常理,同一个陌生人提及,风险太大。
“无妨,吴婶子可多考虑两日,后日我们离开津宁,在那之前你可去福来客栈寻我。”
苏浅浅并不强逼吴婶子说出来,她要听的是实情,不是编造的故事。
“娘,前面来客人了,配料还没有量好吗?客人等不及,还是先放下配料,来做鱼羹吧!”
双巧清脆软糯的声音传来,吴婶子却忽然站起来,神色严肃。
主母被听心声,满门炮灰摆烂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