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高皇帝!”此时的任毅犹如高祖复生,帝王之相尽显。
任毅见状,连忙扶起了父母,道“阿翁阿母,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是汉高祖刘季,我是你们的儿啊。”
任母过了一会,才缓过了神来,神情暗淡道“儿啊,方才,在娘眼前的,不是毅儿,而是高祖爷啊。”
“儿啊,这大汉对我们百姓再有百般不是,娘还是希望你能够为汉室尽忠,而不是学王莽。”
“你身上竟然有和高祖爷一样的气质,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而且娘也左右不了你的意志。”
“这晋阳城也挺好的,我和你阿翁每日就种种田,跑跑马,这国事为娘是操不了这个心了。”
任毅看母亲面色有些不愉快,道“阿母,这中原的局势,想必您也不是丝毫不知情。敢问阿母,您真的愿意为这个日落西山的汉朝陪葬吗?”
任母道“身为大汉子民,虽然阿母只是白身,虽然这气数阿母也知道些,但就阿母来说,阿母是不同意你学王莽的。而且如果文德兄长还在的话,想必他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任毅道“既如此,儿觉得阿母和阿翁每日醉心于闲适的田园生活,对阿母和阿翁都是大有裨益的。”
任母道“儿啊,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我儿。阿翁和阿母,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们年纪大了,后半生好好享受享受诗意的田园生活,不用担心筋骨劳累,也是极好的。”
因为理念不合,183年的最后一顿饭,任毅吃的多少有些不太痛快。
“唉,”任毅轻轻叹了口气,道,“实在不行,就买几个伶俐的小丫头,代我陪陪阿翁阿母,希望如此能淡化理念不合的不愉快吧。”
饭后,任毅对着阿翁阿母作了一揖,就把吕灵雎和典韦都叫到了房间中。
任毅道“从兄,灵儿,虽然其他的人对我也足够忠诚,但论起亲近的话,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吾现在,心里有个疙瘩,堵得慌啊。”
“阿母与我们理念不合,阿母不高兴,吾也不开心啊。从兄,灵儿,你说,我怎们做,才最妥当?”
典韦耷拉着脸,蒲扇大的双手不停的来回摩擦,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吕灵雎低着头,在冥思苦想。
任毅见状,直接大字型躺在了榻上,翘起了二郎腿,手搭在了典韦和吕灵雎的肩膀上。
良久后,吕灵雎道“夫君,妾身愚钝,也实在没有想出什么方法。妾身是女子,日后妾身多陪陪老夫人,可能会好一些。最起码,效果肯定比你亲自去好多了。”
任毅颓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母亲并不赞成自己争霸,而是想让自己当汉朝的乖宝宝,就像黄琬,丁管之流。那,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而且现在,任毅已然踏上了争霸这条康庄大道,开弓已无回头箭。左典韦,右黄忠,前冉明,后魏延,陈到,中间再加个小灵儿和郭奉孝,可以说班底已经成形。再想退,恐怕自己的死忠就会首先不答应。
任毅的手杂乱无章的敲着榻板。184啊,184,甲子年,这个多事之秋,还真不让人消停啊。
吕灵雎道“夫君,不要胡思乱想了。天色已晚,赶紧睡吧。乖。”
在临睡着之前,任毅似乎看到了天上的明月,渐渐地藏进了乌云里,天空变得一片黑暗,整个世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184,184年,甲子年,就这么来了吗?三国时代,就这样拉开序幕了吗?果然是毫不见光的一片漆黑啊。”任毅在睡着之前,脑海里残留的意识不断回响,但渐渐模糊。
翌日。任毅一睁开眼睛,天已经放亮了。这标志着,时间的车轮已经前行到了184年。
吕灵雎和典韦端坐在榻前,同时吕灵雎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