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眧在南越的皇宫住了许久,她也开始渐渐地明白南越和西诏到底是哪里不同,这皇宫里面似乎太安静了些,傅啸即使再淡然,后宫之中也免不得争斗,而她不过是在这些争斗中幸存活下来的女子而已。
看到如此空荡的后宫,有时候她在想,南宫灏或许是一个不成熟的皇帝,但是他绝对会是一个绝好的丈夫。
直到那一日温娴偶然提及到南宫灏的妃子的事情,司徒瀚玉一脸缄默,明显是不想多提,可是温娴早就打定主意要帮助夏欢眧,起初她是以为夏欢眧是喜欢南宫灏,所以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说清楚的,也是从这之后,夏欢眧才跟温娴说清楚,她所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温娴到头来弄了一个大乌龙,可是她的热情一点都没有被浇灭,无论夏欢眧喜欢谁,只要喜欢的不是司徒瀚玉和南宫诚,她都是很乐意帮忙的。
于是乎,司徒瀚玉就看到自家的小妻子跟别的女子整日里出双入对,自己也只能干瞪眼羡慕一番。
后来这事情传到了南宫灏和慕流风的耳朵里,这免不了被二人好生嘲笑一番。
可是他们的态度却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兄弟的媳妇当中陷得太深,如果夏欢眧真的能将傅啸拿下,未失不是一件好事情。
南宫灏突然邪魅一笑,看着司徒瀚玉有些打颤,“你这是什么眼神?”
“自然是要帮助兄弟的眼神了,虽然我看不住夏欢眧那个人,可是若是一片真情,傅啸以后老有所依,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而且我皇叔回来岂不是要好好夸奖我一番?”南宫灏的确是想的美好,要是南宫诚回来,知晓此事,一定会夸奖南宫灏一番。
毕竟傅啸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夏欢眧这一边,温娴给她出了许多的主意,比如说是在御花园里偶遇啊,比如说是在吃饭的时候偶然间的触碰,还有就是收起之前的做派,变得小女子一点。
夏欢眧起初是不愿意的,尤其是在温娴说了那些动作之后,她照着学了一遍,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她还是喜欢直来直往,大不了就打一场,再不济就是阴谋理论了。
温娴听到夏欢眧这样说,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上前点了点夏欢眧的额头,“你这么能这样想呢?我这是在帮助你,他之前看不到你的好,所以你若有若无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慢慢习惯你的存在,有一天你不在他身边了,他才会恍然大悟,身边原来还有一个你一直在陪着他。”
“而且什么叫做小女子做派,你难道不是一个小女子吗?在心爱的人面前,你就应该是小女子啊,无论你内心多么强大,你总要有一个可以全身心的依赖的人。”
夏欢眧见温娴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也有些心动,只是她有些好奇,她捏了捏温娴的鼻尖,“你对你家那位也是这么一个套路?”
温娴被夏欢眧这般亲昵的动作弄得哈哈一笑,之前的小夏是一朵高岭之花,现在已经完全被自己给同化了,这是夏欢眧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出门靠自己,在家靠夫君,有什么不对吗?”温娴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夏欢眧。
夏欢眧无奈一笑,“是,是,是,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
“那你还要不要听我的?”
“自然是了,小女子的后半生幸福可就交到你手中了。”夏欢眧装作书生的模样给温娴行了一礼。
温娴也端上了做派,“好了,好了,一定会帮你的。”
夏欢眧放弃了自己脸上的浓妆艳抹,也换上了年轻女子都爱穿的新鲜颜色,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阵恍惚,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年少时鲜衣怒马的自己,跟着傅啸他们一起骑马驰骋在猎场之上,风似是从前面吹过来,吹起了自己耳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