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置在谷中,派医师出去救治伤患。
为什么独独那一次商宫宫主宫流商为苍东霹雳堂求情,宫鸿羽和长老院就破例允许对方带人进入宫门了?
说是一家十六口,没有老人和孩童,超过半数是精壮,这样的不合理,为什么没人发现?
或许不是没发现,而是故意无视,顺水推舟……
宫尚角攥紧了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宫唤羽意图弑父的背后,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发现了茗雾姬隐藏的身份,发现宫鸿羽和月长老早就知晓却还行了包庇之事,被和他同样的怀疑日夜煎熬,偏又找不到证据指证他们?
从不愿意将族人往坏里想的宫尚角,第一次无法自控。
沙发区里,章雪鸣朝宫尚角的方向投去一瞥,若有所思。
宫远徵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样,也看了眼宫尚角的方向。冰层厚,宫尚角的身影影影绰绰,姿势并无改变。
“怎么了,昭昭?”他问,“我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章雪鸣歪了歪头:“你哥哥好像在生气……茗雾姬和宫鸿羽也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生气?”
宫远徵一愣,反应过来就习惯性地忽略那些因宫尚角而起的不快,略带骄傲地笑了:“哥哥很疼我,肯定是因为他们欺负我才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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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心疼宫尚角,又有点不以为然:“其实哥哥不用那么生气的。我和宫子羽就算没人挑拨,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牛牵到哪里都是牛,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至于宫鸿羽,我是一宫之主,精通医毒,又有哥哥撑腰,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孩子了。
我不犯错,他除了能传传我的流言,伤不到我半分。知道他看我不顺眼又弄不死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哥哥肯定不允许,我回去就一把毒药了结了羽宫的那一家子,省得他们总在背后作妖,给哥哥添麻烦。”
宫远徵小嘴叭叭说了个痛快。
等说完了,他意识到自己把不能说的那些心里话也一股脑倒出来了,惊得闭紧了嘴巴,有些惊慌地盯着章雪鸣,生怕从她脸上看到厌恶之色。
章雪鸣单手托腮,斜他一眼,撇撇嘴:“可不,你哥哥那脾气软得跟包子似的。那年他第一个通过三域试炼,却被抢了少主之位。
我记得他当时气得眼睛都红了,结果去了趟执刃殿回来,他居然就接受了。
你为他抱不平,他反过来劝你不要放在心上,角宫外务离不得他啥的。傻乎乎的,一看就是被人家洗脑洗傻了。”
宫远徵蹙眉,不服气地道:“我哥才不傻!”
章雪鸣不同他争辩,挑了挑眉:“举个例子?”
宫远徵冥思苦想,最后丧气地撅起了嘴巴:“那有什么法子?他认定什么就不容别人置喙。他觉得族人都是好的,要是我觉得不好,一定是误会。我要是坚持,他会生我气的。”
“生你气就生你气呗,以后你想说什么说什么,他真生气了你就来找我。有我在,他敢说你一句重话试试,我不把他的榆木脑袋打通窍,你就跟我姓。
还好你没学得跟他一样亲疏不分,给一帮不识好歹的族人当牛做马任劳任怨,不然我也看不上你。”章雪鸣“小声”嘀咕。
宫远徵长这么大,还是头回听到有人明确说要给他撑腰,自动忽略她说哥哥榆木脑袋的事,也没能及时发现她话里藏的小陷阱,乐得直笑。
开心过了,他却又有点发愁。
这个昭昭可不是大荧幕里那个跟哥哥有交情的昭昭。
她天天晚上梦见的是他,有感情也是对他有感情。听她的意思,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