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皇宫,东宫,
书房内,太子赵桓满面皆是阴郁,下首站着的一众东宫臣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一众人的目光虽各异,却都是不约而同都看向一早便不请自来的王鼎这个郓王传闻中母家的舅舅。
前番有关这王大人家眷被辽国余孽杀害他那奶母敲登闻鼓的闹剧整个东京都人尽皆知,都传闻这王大人如今亲自领着兵马将那南边处残留的辽国余孽立志要将那南地余孽都清扫干净,这才多久时日,便是出现在东宫处,果真是那辽国如今和金国交战这许久,丝毫战斗力都无了?
“官家那头,下官还有些要禀报,且先告退!”
“王大人不必去了,官家遣小的前来就是为告知大人一声,如今南边既已安稳,枢密院那头正缺大人这般人物,李纲大人最是熟稔枢密院处要务,官家特命小的前来,要李大人与王大人一道去。”
“梁大人这是何意?”
“官家是天子,他的话,自是不必与一介臣属解释。”眼见耿南仲的面色瞬间难看,来者,梁师道的面上难掩轻蔑,“东宫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只为个人前程将旁人陷于不义,有朝一日连累了殿下怕也是后悔莫及!”
“你!”
“殿下为国之储君,尊师重道固然紧要,只是若只一味顾念师生情谊而寒了忠臣之心,到底也为人诟病!”
“…”
“隐相一贯说话如此,太傅莫要放在心上。”
“一介阉人,偏还日日言必称东坡学士之子,苏家虽不比从前,到底也是”
“耿大人慎言!”
方才行至的赵构满面皆难掩疲倦,一副宿醉未醒便匆匆赶来的架势任谁都瞧得出是心急,上首就坐得东宫储君也是终于开口,“你等先退下。”
“是!”
一众人鱼贯而出,临了还不忘往耿南仲与康王之间目光挪移的态势让本就一脸郁闷的东宫太傅心中愤怒更甚。
不过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低贱妾室生的杂种,一个个居然都敢这般蹬鼻子上脸,也亏得太子殿下好秉性,这一个两个居然都容忍的了!
“隐相行事虽护短人人诟病,却也是非分明,倒是这耿大人如今越发仗着皇兄的势连父皇身边的人都不放在眼里,皇兄难道不知,这梁师道虽是“休息”了这许久不过也是父皇为着前番花石纲那档子事儿要寻个由头堵住天下人的嘴巴,皇兄任由耿大人这般无礼若果真是让父皇”
“阿弟说的不错。”
“皇嫂英明。”
“阿弟且先回吧,阿嫂有话要和你皇兄单独言。”
朱氏眼中尽是安抚,赵构自也是看得明白,恭顺行了礼也是将这一众安宁让与夫妇二人。
赵桓面色丝毫未改,倒是朱氏已然没好气上前揽住赵桓得胳膊,“殿下演了这许久的戏还不够?”
“娘子这是何意?”
赵桓虽是面色不改,可眼中的笑意却也颇是明朗,朱氏已然将头靠在赵桓肩上,耳边清晰的呼吸声让她也不由得弶双手将赵桓的脖子揽住,“妾身与夫君自结为夫妇便是约定此生定会真心相待,无论何时都不会辜负彼此真心,这数年东宫处有再多的人妾身都不曾怀疑过殿下真心,缘由便是殿下从来都对妾身不设防,人心细致总能轻易察觉真心与否,殿下对康王弟如今有变,便是妾身都看得分明更何况阿弟,天家宝座确实人人艳羡,可也非是任何人都对它势在必得。韦修容素来恭顺,康王弟也从来都依附东宫,殿下这三番两次的,确氏伤了人心。”
“…阿弟如今也是到了娶亲的年岁,这心智,却还是如从前一般,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被激怒,做兄长的不过是想寻个由头让他多历练历练,竟然都告到你这处。”
赵桓叹口气,面上却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