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也该透露些实情了,不然这防御罩,我们可不敢多待!”
元荒的口吻严肃而冷峻。
言罢,他催动胯下的妖獾,缓缓朝着防御罩边缘退去。
此刻,笼罩四周的白光已明显黯淡,即便不依赖各自的压箱底手段,他们几人也勉强能够抵御这残余的能量冲击。
孤剑的面色始终如一,但元荒的动向却让他内心泛起波澜。
他此番前来,本意就是要加入元荒一行,怎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轻易抽身离去?
“请留步……” 孤剑赶忙出声挽留,急切之意溢于言表,“我说,我叫独孤剑宇,来自独孤家。”
“独孤家...可是那大魔头独孤班所在的独孤家?”
东方水月听闻,声音里难掩震惊之色。
独孤剑宇轻轻颔首,正打算开口解释,季若璃却抢先一步截断话头:“不对,那魔头独孤班为炼制嗜血剑,据说将全族之人血祭,这般情形下,怎还会有独孤家的血脉留存于世?”
一提及独孤班,独孤剑宇的神色添了几分无奈。
季若璃那犀利的目光,犹如实质,紧紧锁住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确确实实是独孤家的后人,历史的真相,远非你们所知晓的那般。独孤班并未血祭家族。”
独孤剑宇的话语里,透着一丝苦涩。
“这怎么可能?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独孤家正是被独孤班血祭,整个家族无一生还。” 季若璃满脸质疑。
“呵,炼制嗜血剑哪用得着血祭族人?就连我都能施展此术,所谓历史,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故事罢了。”
独孤剑宇自嘲一笑,脸上的落寞凄凉难以遮掩。
“那么,独孤家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故?”
玄净眉头紧锁,对这段隐秘过往充满了好奇。
“唉,先祖独孤班,本是天赋绝伦的奇才,四十余岁便突破到显化境之上。然而,他却被春蛭婆的美色蛊惑……” 独孤剑宇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我懂了,肯定是春蛭婆迷惑了独孤班,致使他不光残害族人,还屠城献祭,以此来为此地的大阵提供力量。”
东方水月像是突然开窍,恍然大悟。
独孤剑宇摇了摇头,眼神复杂难测:“也不尽然,祭献禄泽城一事确实发生过,但先祖并未屠戮自家族人。他暗中盗走了族内神器,受春蛭婆蛊惑,把禄泽城挪到此处当作祭品献上了。”
“那独孤家又是怎么灭亡的?” 季若璃紧接着追问道。
“当时禄泽城正在举办青州新人榜排名赛,先祖将城池祭献之后,又遭春蛭婆暗算,一身血肉被拿去喂养了阵基里的恶鬼虱母虫……”
独孤剑宇说到此处,剩下的意思,众人已然心知肚明。
独孤班把一众青年才俊当作祭品,无疑是触怒了诸多强大势力。
即便独孤班早已身死,这股积怨已久的怒火,也必然会宣泄到独孤家头上。
在多方势力的联合打压下,哪怕是有着神明后裔光环的独孤家,最终也难逃灭族的厄运。
当然,当代年轻一代全军覆没这种事,实在算不上光彩,自然而然就被各大势力给遮掩下来了。
东方水月问道:“那么,你们这一脉当年是怎么在那场浩劫里幸存的?”
“全仰仗帝家的一位老祖,他念着与我祖上有旧交情,暗中出手相助,救下了独孤家唯一的血脉,这才让家族的传承没断绝。”
独孤剑宇的声音格外低沉。
“时光匆匆而过,独孤家按理说早该发展壮大,成一方霸主了吧?为什么你还自称是孤儿呢?”
东方水月紧接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