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钱,但价格要低。二哥,明儿开始打听打听,谁家有积压货,量多少?最低多少价?找个能说过去的借口,别让人抓到把柄。”
“行。”
“来,来,吃菜,吃菜。”
酒足饭饱后,弟兄几了又去了倚翠楼喝茶听曲儿。曲儿听到一半,突然进来一队警察。
“都老实点,原地别动。”
警察楼上楼下搜查的很仔细,一阵风一样,来去匆匆。走了以后,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说是抓共产党的。”
“抓人跑戏院子里来了?”
“哪儿不去?这年头抓人跟疯了似得。”
“嘘,慎言。”
轻寒面上不显,依旧饶有兴趣的听着曲儿心里却疑惑万分。这是抓谁的?不会是郑恩吧?昨儿才来,今儿警察就到处抓人,这是被人卖了啊。
当天晚上,轻寒忧心忡忡,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轻寒对石头说:“让人打听打听,昨晚上可是有什么事?”
直到中午也没什么消息,轻寒想去见见郑恩,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心里虽着急,也只能按下,一心筹备物资。
中午,轻寒约了张言吃饭,期间轻寒告诉张言,上海那边来了位朋友,想跟美国人搭上话。张言当即表示可以一起吃饭,那美国人就是个中国通,猴精猴精的,眼里只有钱,只要有钱赚,跑的比兔子都快。张言拍着胸脯说晚上一定约上那美国佬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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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言陪着美国商人一起过来,那美国人性格嚣张、气焰张扬,酒风极差。几杯高度白酒下肚,就大着舌头拍着胸脯说:“听说耿有兴趣做生意,跟我合作最好的选择,我有货源,你有人脉,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轻寒半眯着眼睛,笑着说:“看来我找对了人,约翰先生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我有一朋友想拉着我一起发点小财,我呢手里正好有些闲钱,放着也放着,不如让它发挥一下作用,你说是不是?”
“太对了,耿,我就喜欢你这样直爽的人。”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约翰先生可别忘了。”
“有关钱的事我从来不会忘记。”
“我就喜欢这样用钱谈感情的朋友,不像有些人,用我们北京话说就是装,好像一谈钱就有辱斯文,其实心里想的不得了。来来,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约翰先生那是相见恨晚呐。”
“太对了,谈钱从来不伤感情,耿,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第二天,轻寒中午就去找了约翰,告诉约翰自己想搞一些紧俏货。约翰睁着灰蓝色的眼睛幽幽的看着轻寒,长满毛的手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用他那怪异的腔调说:“紧俏货?耿,你能说的明白一点吗?”
“药品,我要一批药品。”
“盘尼西林?”
“是,还有其他的。”
“耿,你知道这不是紧俏货,这是违禁货。”
“对于约翰先生来说,有什么区别?”
约翰哈哈一笑说:“当然有区别,耿,你要知道,盘尼西林对于我来说搞到它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但那是在值得我冒险的情况下,如果风险与利益不相当,那就不值得我去冒险。”
轻寒微微一笑说:“我早说过,我就喜欢约翰先生这种用钱谈感情的朋友。约翰先生放心,我们中国有句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因为有赚头我才做,所以,约翰先生也要考虑一下我的利益,只要我能接受,那就能做。”
“好,那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愿闻其详。”
美国人在中国享有特权,像约翰这样的美国商人无孔不入,只要有利可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