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怕是不习惯吧。”
“也是,奉天可比北平冷的多,一时间摸不着,大意了。”
“想来是这样的。真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这话咋说的,您和你家先生是俺家的恩人,俺是个粗人,啥也帮不上。就这点小事,您就别客气了。”
“对了,昨儿你说的那事,我原本昨晚上想跟先生提一下来着,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你家那亲戚叫啥名儿也不知道,我家先生咋跟人打招呼啊。”
“哎呀妈呀,这事闹的。可不咋的,俺也是拉忽人,咋就忘了呢。俺家爷们表亲家姓张,小子叫来福。”
轻寒听到这里伸手敲敲门。
“夫人。”
“呦,耿先生回来了。耿先生回来就好,俺瞅着这儿也用不上俺了,俺就先家去了,有事招呼一嗓子。”
王太太说着就起身告辞了。轻寒客气的跟王太太打招呼,吩咐王嫂子送人。这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摸槐花苍白的小脸,微微皱起眉头,心下呀然,不确定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再看看小人儿,柔声说:“为何?”
“我……我没肚子疼。”
轻寒抬抬眉头,不语,戏虐的看着槐花,用手指头慢慢擦着槐花那一脸的白粉。
槐花感受着轻寒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动作,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想着直接问王太太唐突的很,没得让她起疑,这……这才……谁知道王嫂子她们给您……打电话……我只……只让她们去喊……喊王太太来着……”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隔日,轻寒去了警备司令部,王司令迎过来笑着说:“耿先生咋有空过来了?”
“冒昧登门,还请王司令别见怪啊。”
“快请进,这天冷的,耿先生有事使个人来就成,这天寒地冻的,咋还亲自来了?”
“我就喜欢王司令这样的,有啥说啥,从不拐弯抹角的。今儿还真是有事相求呢。”
“啥事?只要我老王能办的,铁定给耿先生办妥了。”
两人落座,自有人送上热茶。轻寒笑着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听闻王司令在招人,不知消息是否属实?”
“有这回事,这不扩编嘛,自然是要人的。”
“那就对了,我这儿有俩人,都是机灵的小伙子,想跟着王司令混口饭吃。这不怕耽误事儿,紧赶着过来,先在司令这儿报个到吗。”
“嗨,这事儿,好说好说。不知这俩小伙子是耿先生的啥人啊?”
“说实话,我耿轻寒在奉天举目无亲,多亏朋友照应,这事也是受朋友之托。谁家没个穷亲戚?就是想混口饭吃,我思谋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就应了,答应帮着从中说和说和。不知,司令给不给这面子?”
“这话说的,多大个事儿,还值得耿先生这般的客气。这事我就能做主,没问题,我收下就成。”
“如此,就谢谢司令了,耿某也是记情的,以后有用得着耿某的地方,司令只管开口。”
“那感情好,到时我可不客气。”
两人相视而笑。
轻寒在警备司令部只待了半个多小时就告辞离开了。轻寒走后,王司令的副官疑惑的说:“司令,这耿轻寒几个意思?”
王司令不在乎的说:“能有啥意思?”
“他不会是想把手伸到咱这警备司令部吧?”
“他咋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想让谁进来,我挡不住。”
“还是司令考虑的周全。”
王司令斜了副官一眼,挥挥手说:“赶紧的整点吃的来,忙活了一早上,肚子咕咕叫。”
副官嘻嘻一笑说:“三姨太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上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