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孕。”
“嘶……”
老爷竟咬了自己的舌头,痛的呲牙咧嘴,心头狂跳不止。
许久,老爷抬抬手,拍拍大夫的肩膀,沉声交代:“你我两家交情不浅,耿爷我今儿求您一事,还望爷们应我。”
“耿爷请讲。”
“今儿我耿府这事,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必爷们心里门儿清,还请爷们慎言,我大儿今儿伤心过度,如有慢待之处,还请爷们见谅。劳烦您给留一养身子的方子,我这里谢谢您了!”
大夫忙起身回礼,嘴里应着:“方子我已经留了,耿爷放心。”
“如此就谢谢了。耿二,送客。天黑,仔细点。”
院子里,耿二给大夫手里塞了几块大洋,微微弯着腰伸出手客气的说:“这边请。”
大夫回头复杂的看一眼书房,这才抬脚往外走去。
老爷静静的坐着,目光莫测,终是长叹一声,疲惫的起身,抖抖长褂,慢慢往太太院子里去了。
翠儿早就回来了,太太挣扎着起身,急声问:“出了什么事?媳妇怎么了?”
翠儿上前扶住太太,忍住心慌说:“太太,您别急啊。”
太太拉住翠儿焦急的问:“快说啊。”
“大少奶奶……她……”
“媳妇怎么了?”
“太太,您可得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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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
“大少奶奶的孩子没了。”
翠儿带着哭腔的话如响雷般炸在太太耳边,太太仿佛没有听清楚,又问一遍:“什么事?”
“大少奶奶的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
太太看着翠儿,茫然的重复一句,随后哭出了声:“孙儿,我的孙儿……”
太太晕了过去,翠儿吓得一激灵,屋子里一阵忙乱。
老爷来的时候,太太刚醒过来,躺在床上流泪。
老爷撩了门帘进门,一眼就瞧见太太半死不活的样子。急走几步来到床边说:“这是怎么了?就这般沉不住气?你都这样了,让无觅怎么办?你这做母亲的,还不鼓起精神开导开导媳妇,自个儿反倒是先倒下了,这是越老越不经事了?”
太太泪花一串一串控制不住,哀声哭诉:“孙儿……我的孙儿呀……那可是耿家的长孙啊……”
老爷黑了脸,目光沉沉的盯着太太,凉嗖嗖的刺着太太。回头对翠儿冷声说:“太太的病加重了,用了药就歇着吧,别用那些有的没的琐事烦她。”
太太惊觉,含泪的眼睛睃一下翠儿,掩面低泣。
老爷这才松了脸,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外吩咐耿二:“告诉老福子,太太病着,那些个有的没的琐事就少往院子里传。”
“是,老爷。”
老爷头都不回的抬脚直奔儿子的院子,到了儿子院门外,老爷停下脚步。抬眼仔细打量着院门,眯眯眼,转身往回走。
耿二一声不吭跟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老爷快步去了前院书房,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碗一碗灌凉茶,直到天快亮时,老爷起身,顶着一双熊猫眼回了晴姨娘的院子。
老爷这番行径,吓了晴姨娘一跳。门外牡丹的话音一落,惊得晴姨娘一骨碌爬起来,瞬间清醒。
“老爷来了?哎呦,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老爷进了门,一屁股坐在床边,一边脱鞋一边说:“接茬睡吧。”
晴姨娘眼珠子转转,聪明的什么也没问,柔声应了,两人躺下接茬睡。
天完全放亮时,雅子幽幽醒来,慢慢转动眼睛,大红色的帐子半挂半遮。
床边,轻寒紧闭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