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险些将桌子掀翻。
按照纸上写的计划来看,情况最凶险的当属黄贺与萧遂。
她怎能将自己最重要的头脑,安置在他们的身边,一同送往胶东?
万一计划有所疏漏,岂不是送狼入虎口吗?!
“还请陛下放心,我敢保证,只要我入局,一切都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
“正因陛下对我看重,更能体现出陛下对黄贺、萧遂二人的看重,不是吗?”
萧九龄哑口无言。
她十指紧紧捏着桌上的纸张,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
“为表重视,朕送你们一百里。”
程彧对于陛下的看重很感动,但他还是婉言谢绝了。
“就是陛下,有没有一种可能,使团根本走不出京郊一百里的范围?”
“???”
萧九龄不解地反复查看纸上的内容。
试图从字缝里找出,使团走不出京郊一百里的线索。
然而,她看到眼冒金星,还是没有看出来。
谁叫程彧只写了计划怎样实施,根本没写其中的用意!
“算了,一切按爱卿的安排,朕乏了,先回宫按纸上说的,准备准备。”
临走之前。
两人不动声色地把写下来的全篇计划,放在火盆里。
萧九龄盯着最后一页纸烧成灰烬,刚要走。
就听程彧诚恳地建议她:“陛下睡前请不要喝水。”
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爱卿此言,有什么讲究吗?”
帝疑,臣不可不解其惑。
程彧不太好意地答道:“民间有个说法,玩火尿炕。”
“!!!”
萧九龄呼吸一窒,接着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睡床!”
说完,她逃似地离开了。
程彧望着女帝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来的时候走大门,回去的时候走后门?”
是了。
那边距离茅厕近。
看来这位女帝陛下,对他的任何建议,都是十分上心。
“如此一来,这套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也妥了!”
直奔后门方向走的萧九龄,不是去出恭。
单纯是这边离皇宫的路更近罢了。
出了程府的后门,她犹如小鹿乱跳的心脏,才平静了下来。
“哼!居然敢打趣朕!”
萧九龄的神色虽高冷凛冽,但眉眼间皆是笑意。
程彧敢打趣她,说明君臣的关系,不需要抵足而眠,也拉近了许多!
“祖父曾说过,君与臣私下最好的关系,就像是水和鱼。”
鱼无水不欢,水无鱼不嬉。
她和红婵的关系就是如此。
迟早,她与程卿的关系,也能再进一步!
到那时,她就天天开他的玩笑,看他的笑话。
哼哼。
“还要让他把计策的每一步的深意,统统告诉我,让他再敢卖关子!”
尽管心里不解,但萧九龄明白,她在这个计划里,也是局中人。
若提前知道一切安排与用意,只怕在与黄贺和萧遂的交锋里,会露出马脚。
返回宫中的萧九龄,按照计划,先让人悄悄将信送给萧承。
京城至胶东王府所在的胶阳,有一千八百里。
派千里马送信,快则三日,慢则五日。
两地通信的时间长短,也在程彧的计划之中。
“萧遂和黄贺,一定将推恩令的事,提前朕一步告知胶东王了。”
“也不知,当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