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千万不要过来啊!
大概是程彧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终于在距离他两步开外停了下来,比划着他的身体问。
“吴主使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在哪里买的,看着怪鲜亮的。”
什么?衣服?
原来程彧是被他的衣服晃花了眼!
还以为程彧的手乱指一通,想拿他开刀呢!
把心咽回肚子里的吴圭,得意的轻哼一声。
“这是用我梁国特产的布匹所制!”
梁国特产是布匹?
看来梁国的织造业十分的发达。
程彧若有所思的同时,嘴上不忘记夸赞。
“早就听闻梁国盛产布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是当然!
吴圭心道:国库赋税的三成多,全靠这独一无二的布匹撑着呢!
“主使大人,车装好了!”
“程御史,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永远不见!”
不等程彧再套几句关于梁国的国情,吴圭像受惊的野兔,身后有恶狗撵似的,骑着马灰溜溜地逃出了驿馆。
这让程彧有些惆怅难舍。
“吴主使,你想和我永远不相见,唯有阴阳两相隔啊。”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太浅了。
只坑了吴圭一万两银子,太善了。
一旁虎视眈眈的萧甲申,闻言发出桀桀桀的反派笑声。
“阴阳相隔?大人准备在半路上杀了他吗?”
“甲申兄,你最近杀气太重了,要不回家磨磨玉静静心吧。”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他怎么能卸磨杀驴呢?
要杀。
也得让梁国人自己动手!
程彧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信件。
“小乙子,把这些信还给梁国的俘虏们,告诉他们,我为他们说服了吴主使全员换俘,让他们安心等着回国吧。”
“是!大人!”
就在刚刚,已有不下十人,说要弃梁投周。
回国的梁国俘虏里,掺杂一些成功策反的大周密探。
足够梁国喝一壶的了。
“再用梁国细作的鸽子,把三位将军让吴圭逼死的消息,传回梁国定都去。”
“务必让三位将军的家族知晓,才能提前安排迎接遗体的事。”
还有很大的希望,让吴圭变成遗体里的一员。
“大人,这样不就违背了和吴主使的约定?”
无论是国家邦交还是个人私交,人无信则不立。
坑死人是本事,违了约是失信。
“我哪里违背和吴圭的约定了?”
程彧眉锋一挑,笑吟吟地反问。
“我把信件还给了梁国俘虏,没往定都送,可我没保证梁国细作们,不把消息传到定都去啊!”
“他们作为细作,不就是要当梁国皇室的耳朵与眼睛,把听到的看到的事如实相告?”
“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我能拦着吗?”
萧甲申和萧乙子等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能拦着梁国人自相残杀!
不赖大人鸡贼,谁叫吴圭总是自作聪明,做事顾头不顾腚呢!
“好了,此间事了,打道回府吧。”
“我必须补个觉放松一下大脑,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梁国特意选在推恩令成功施行之际,借着赎回杨恪的幌子迷惑大周,前来交换武将。
说明梁国绝不会放任大周做大做强,已经在筹备国战了。
两国之间早晚要打一场硬仗!
而打仗这件事,谁能决定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