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提起眼皮看着他们内讧,也不在意其中的真伪,反正与她的关系不大,不过她是没有这个耐心看下去。
“话说三位大人来看我一个伤者,不会是空手而来吧。”
三位大人缓了一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还扯到这上面来了。
洪柄扯着嘴角苦哈哈道:“靖王殿下说笑了,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可没钱潇洒快活。”
季常明面色一黑不虞直接挂在了脸上:“本王身子抱恙,就不与几位闲聊了。”
季常明走的时候没再让江清漓扶着,慢悠悠地往后院走。
江清漓往后瞧了瞧,确定季常明离开之后才重新落在椅子上,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强大的压迫扑面而来。
曹明很快就掩去谄媚劲,对上江清漓眸子又变得恭敬起来。
江清漓可没忘记自己刚刚被恶心的一幕,还有一人在旁跟着附和,她动动嘴唇,犹如寒春三月:“曹大人说天生一对?”
“臣这是在哄骗靖王殿下呢!”曹明抬起官袖擦了擦额际上的细汗。
江清漓一记冷刀子看了过去:“曹大人你看我像三岁孩童么?到底是效忠大齐还是大梁呢!”
曹明还真被她的眼神给吓到,接着跪了下去。
刘良挺直腰板不卑不亢道:“靖王妃明知靖王遇刺为何不把消息传递给我们,不是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吗?我们为靖王妃鞠躬尽瘁,到最后什么好处没捞着,还被调去淮河治理水患,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帮靖王妃参奏了。”
江清漓的敲击动作停下,对于刘良刚才的话似懂非懂,双眉蹙成一团:“你们被陛下外调?”
“托靖王妃的福,咱们兄弟仨被贬了。”
“呵!”江清漓冷笑一声。
这三人真是脸大,自己之前就说过参奏靖王不可操之过急,理应循序渐进,结果这三人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江清漓的眸子带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告诉过各位没有我允许不要随意参奏靖王,几位是如何落得这下场的?。”
“可靖王妃也没说和靖王伉俪情深!我们被您利用,到头来还要我们背锅。”
江清漓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冷嘲热讽一番:“哦?几位活了半辈子逢场作戏都不看明白?”
三人顿时哑口无言起来,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江清漓是在骗他们,来这靖王府就当是给自己的冲动找找借口吧。
也没理由继续待在靖王府,找了一个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江清漓也不是什么狠心之人,派人分别给三位带了一句话。之所以没在王府说,她也是怕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
——
翌日一早宋慕笙就带着新婚妻子孟秋来到王府。
此时的季常明早就把宋慕笙要来拜访这一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正在被窝里睡觉。
宋慕笙在前院等了许久,也不见季常明出来,心又开始急躁起来,以前没成亲时,她是直接勇闯季常明的屋子,可现在两人都成了婚,已然不合适。
江清漓手里端着刚从库房拿出来的鱼饲,路过前厅时看见一个人影正在屋子中央打转,抱着好奇的心思打算过来看一眼:“宋大人怎么来靖王府了?”
宋慕笙见有人入来的前厅,没看清楚脸误以为是季常明,刚要上前展示哥俩好,才注意到眼前人穿的是女装。
虽说季常明也会偷偷穿女装,但绝对不是在王府里面,所以她一下就反过来:“下官宋慕笙见过靖王妃。”
“民妇见过靖王妃!”孟秋也不敢继续坐在椅子上,缓缓起身行了女子问安礼,从她慢悠悠的动作里,江清漓看出了她的不情愿。
但就是这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