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玦终于止住了继续向前的步伐。
一脸嫌弃的转向右侧,坐在浮雕椅上,薄唇微启:“你怎么又突然半死不活了?”
沈景漓咳得满脸通红,差点没背过去气来,缓缓道:“老…毛病了。”
秦夜玦还好是刹住了脚,不然她极有可能咳到晕厥。
“过往倒是未听闻皇上有旧疾。”秦夜玦自然是不信沈景漓身体上有什么毛病。
不过,他现在也没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朕的病,比较隐晦…且严重,朕不想让天下人担忧,所以未声张。”
秦夜玦注意到桌上的特殊药方,“你说的是不举的病?”
“不是不是,不关不举的事。”
荣嘉走的时候怎么没把那壮阳方子带走?这不就侧面的反应了她确实不举…
“你除了不举还有什么病?”
“朕没有!”沈景漓抓着被子辩解,急切的证明她没有这方面的毛病。
秦夜玦见沈景漓着实激动:“你没病?”
“对。”
嗯?
怎么绕了一圈,变得没病了?
“不对不对。朕除了不举之外确实还有其他的病。”
果然,造谣容易,解释难。
算了,不举就不举吧,不举就不用娶妻生子了。
“既然有病,那便唤太医来吧,若是诊断不出病因,就赏皇上一顿鞭子后再泡个盐水澡吧。”
这样一顿操作下来,岂不是真成废物了?
沈景漓把半个头埋进被子里,“用盐水泡澡,有些糟蹋盐了…”
“那就直接打死,也就不必泡了。”
沈景漓:“???”
见秦夜玦准备离开,沈景漓生怕他把太医叫来,赶忙阻止,张口即来:“王爷留步!其实朕已经瞧过了,昨晚出宫遇到个赤脚神医,神医说朕这是…”
“是…线粒体肌病脑病伴乳酸酸中毒及脑卒中样发作综合征。”
秋嬷嬷:?
小祖宗说了啥?
什么肌什么酸什么症?
“神医说,朕的病,轻则咳嗽吐血,重则瘫痪身亡。”
秋嬷嬷:“???”
秦夜玦:“……”
小祖宗呀,倒也不用这样咒自己
秦夜玦停下脚步,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浅笑,那笑容,如同隆冬里的寒雪,让人不寒而栗。
沈景漓咽了咽口水,顺势而言:“朕恐怕是活不久了,要不,朕把皇位低价卖给王爷吧,咱们这么熟,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秋嬷嬷:奴婢悟了…
“皇上此番话是作何意思?”
以前连句话都说不利索的窝囊样是装的?
一装装两年?又不装了?
还是说已经放弃挣扎了?
刚玩的兴头上,此时想脱身?想的倒是挺美。
“与其说是卖倒不如说是送,朕身体抱恙,想早点退休,王爷有治国之才,皇位非王爷莫属。”
“送?”秦夜玦缓缓走向沈景漓,目光始终停留在沈景漓清澈明亮的凤眸上。
想要这个天下,还不简单,还轮得到这废物发话?
还别说,这几天看着沈景漓一脸不服气又不得不妥协,使出浑身解数胡说八道的样子,甚是有趣呢。
如若就这样走了,死了,倒是可惜,何不翻了这皇朝后,把他幽禁在龙啸殿内,尽情玩弄。
他那双澄澈如小鹿般纯净的双瞳,哭起来不知是何光景,肯定很有趣,很好玩。
狭长的冷眸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犹如一匹饿狼,正不屑地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