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洗手帕。
言疏在树上一直用手蒙着眼,说是为了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不偷看女子洗澡。等到他没忍住悄悄从指缝往外看时,正好看到倾栩蹲在河边。
湿透的中衣根本挡不住什么,里面绷带没裹住的地方若隐若现。言疏脸一红,耳根子便跟着红了。目光移向那块血手帕,脸又渐渐白了。
倾栩在河边毫无知觉,自己暗自愁着自己一身的修为法力已经在之前被掌门给全部废掉了,现在一身的伤没有药治也久久不见好,往后要是遇到什么人还真是毫无反抗之力。
言疏在树上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一恸。
这天天黑之时,二人赶到了一个小镇,夭与镇。
倾栩本想继续连夜赶路,言疏却懒懒道“倾栩,不如我们在这个镇子呆几天再走吧,就当歇歇脚,成不成?”镇上一定有医馆有药,他想。
倾栩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走累了想休息,便点了点头。
言疏顿时喜笑颜开“哎呀倾栩,原来你表面上看着清冷,其实这么通情达理呀倾栩。”
倾栩嘴角微微抽搐。这人,先前还姑娘姑娘的喊,这才过了多久,就一口一个倾栩了。
二人正欲进镇,忽然听见有奇怪的声音隐隐传来,像是叩叩的敲门声,又像是闷闷的打墙声。
倾栩细听,声音似乎是从镇外荒山上树林里传来的。
言疏奇道“这是个什么声儿啊?”
倾栩没答,略一思索后,抬步循声而去。
言疏惊了“哎哎,喂,倾栩!你要干什么?慢着,你等等我呀。”
倾栩向他作了个“闭嘴”的手势,扯着他的袖子拉着他走进了荒山上的树林。言疏立即闭了嘴,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夜渐渐深了,月色很淡,四周漆黑。二人悄无声息地循着声音走了一阵,也不知走到了何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人急促敲打着小鼓而来。不知为何,声音越近倾栩神色微变,言疏瞧了她几眼,反应奇快地伸手揽过倾栩,躲到身旁一棵大树后面。
咚咚。
咚咚咚。
果然有人经过了。
倾栩默默地听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从树后探了小半个头出来看。
这一看,惊得她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言疏一直很小心地躲着,一个不留神发现倾栩居然已经探出了身,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拽回来,拽的时候顺便也看了一眼,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
八个白衣少女,黑发红唇,合力抬着一个漆黑的棺材,面无表情地走着。
那“咚咚”的怪声不是她们的脚步声,而是棺材里发出来的,仿佛里面有人正绝望地踢打着棺盖,想要从中逃出!
这八个白衣少女仿若未闻,依旧向前不急不缓地走着。她们妖艳似血的唇瓣在月光下鲜红欲滴,漆黑的长发无风而动,白衣残破,摇摆间露出黑色的绣花鞋。
倾栩背靠着树,细细回忆刚刚看到的一幕,反应过来后忽觉毛骨悚然。
这八个少女,竟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这画面当真是诡异极了。
言疏和倾栩屏住呼吸,等这八人走过。一直到“咚咚”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言疏才长出一口气,道“倾栩,你做什么非要跑过来啊,这下好了,撞了回活鬼。”
倾栩摇头道“我以为是有人在求救,本想过来瞧瞧,谁知会撞上这样的场景。”
“你怎么就会觉得这是在求救呢?”言疏觉得诧异,“这声音听着只会觉得诡异吧”
“不诡异。”倾栩淡淡道,“我小时候被师姐捉弄,有天晚上被她给关在后山的一个空棺材里。我年幼抬不起棺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