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他记得欢颜也很喜欢腊梅的。
琼儿立刻起身接过谢安澜手中的那几枝腊梅,又去寻了一个玉白的瓷瓶来,将几支腊梅修修剪剪给插好了,摆在欢颜面前的小几上。欢颜盯着看了一会儿,含笑对谢安澜道“这样的下雪天,屋里摆着几支腊梅倒也十分地应景。”
话音刚落下,另外一边玩耍的康儿瞧见这腊梅便是动了心思,抛弃了手中的竹蜻蜓,便是伸手要来够瓶中的腊梅。
凌姨连忙伸手去拦,“小公子,可小心点儿,别伤了眼睛。”
欢颜瞧着,便是伸手从那梅枝上摘下一朵梅花,递给了康儿,康儿欢喜地接过了,拿在手里玩了会儿,很快那朵梅花就捻得不成样子了。
谢安澜见状只是一笑,坐到欢颜身边问道“怎么又在看账了?眼见着就是除夕了,也让自己歇一歇。”
“看账本倒也不是为了盘账。”欢颜说着,便是将眼前的账本拿起来递到谢安澜的面前,“每年到了年底的时候,布庄的生意都会很好,可是今年顾宣记的生意也太好了些。”
谢安澜笑着道“真是稀奇了,还有人嫌自家生意太好了的。”
一边说着,谢安澜一边接过欢颜递过来的账本看了起来,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在意这个?其实也无妨,反正这种事情她们也不好明说,你就装聋作哑好了。”
却原来,那些有可能能将女儿嫁入皇宫做皇后的人家,为了拉拢定安王府,让他们帮着在太后和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竟是把主意打到顾宣记的生意上去了。
光是罗府一家买的布,就足够给他们全府上下的仆人一下子做全四季的衣裳了。
这种情况下,难道欢颜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人家这可不是冲着她顾宣记的布好,才一下子买这么多的,分明就是别有所图。
“虽然是这么说,可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借了定安王府的势,才能让顾宣记的生意这么好,才赚了这么多银子。更何况,她们是别有所图,我又不能满足她们的心愿。”
“你是担心别人知道了,会对定安王府有非议吧?”谢安澜笑了笑,“那也大可不必,那吏部尚书的外甥开米粮铺子、李阁老的侄子做了炭火的生意,哪一个没有借了势的?不也没人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