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能看到不少孩童,手里提着小小的篮子,里面装着干粮水壶。
“快快快,再快点儿。”
“轻点儿放,那是火油,你狗日的别给摔碎了。”
“来人啊,赶紧的,这边的城墙矮了些,再加高点。”
一个粗犷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城墙之上。
县尉刘大人去了威城郡,现在在城门上帮忙的是五百县卒的统领,高泽。
原本义县是没有县卒的,只有几十名衙役。
司徒鼎在收服义县后,为了稳定威城郡边关复杂的局势,便给李牧留下了这五百人的队伍,高泽本来是李牧手下的百夫长,和李牧一起,离开了定北军的军营,留在了这小小的义县。
这五百人都是上过战场,能打能杀的汉子,再加上高泽这个五百人中最能打的百夫长,这就让平时偶尔南下耀武扬威,顺道打算劫掠一番的北莽蛮子,吃尽了苦头,不少北莽的游骑,都倒在了义县的城门之下。
久而久之,义县附近的北莽游骑,也都晓得了义县,不是个他们口中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纷纷向更深处的草原中撤离而去。
“喂,刘二狗,有你这么搬东西的么?吃啥啥不剩,干起活来屁用都不顶。”
高泽骂骂咧咧的从一个老兵油子肩头扛过两袋砂砾,轻手轻脚的放置在女墙上。
啪啪。
高泽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立刻转过头就要开骂,然后就看到了李牧那张黝黑的方脸。
脏话从嘴里生生咽了下去。
高泽赶紧抱拳。
“大人。”
李牧伸手拉起见礼的高泽,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这行情见长啊,刚是不是打算骂我。”
“没有没有,大人日理万机,今日来城墙定是为了城防要务而来。”
“嗯,除了巡视城防外,还需要你高将军帮帮忙。”
“大人折煞小人了,我高泽永远都是将军您手下的兵。”
李牧半开玩笑的话,吓得高泽立刻单膝跪地,诚惶诚恐。
唉,有距离感了。
李牧无奈摇了摇头,将高泽拉了起来。
“你我兄弟袍泽,之间无需这么客套。城防的事情本来是县尉刘大人的事情,但他现在另有要务,所以我只能找你了。”
“小人定不负大人众望。”
“好了,好了,对于你的能力,我还是很认可的。”
高泽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意。
“是这样,当下我们的县卒只有五百人,但是我们面对的敌人,要比我们多数十倍,今天我已经号召了全县百姓,死守义县,张主溥那里已经有近千名愿意和我们一同守土的青壮,他们都是好样的,我要你这两天去给他们做教头,带着你手上的百战老兵,教教他们怎么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李牧的语气有些萧索。
”都是我们义县的好孩子,我不希望他们就这么白白的死在战场上啊。”
说完似乎又是想起了午时的景象,李义眼睛不由的微微泛红。
“时间紧迫,你的任务很重,多了这近千青壮,我们守住义县的把握更大,你明白吗?”
高泽看着李牧眼中的水汽,重重点点头。
“交给我了,这几天我会和他们同吃同住,都是兄弟袍泽,我会尽我所能,教导他们的。”
李牧欣慰极了,看着远处缓缓落下的太阳,心中稍微放松了些!
两天后午时。
“大黑啊,老子快不行了,你个驴日的,咋就这么倔呢?”
赵肃趴在驴背上啊,吐着舌头,午时的太阳,直直的晒在一人一驴的身上,热的赵肃喉头直冒烟儿,大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