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第二天路晚岑又睡到了晌午才起,身上酸疼酸疼的,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仿佛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一般。
萧决岭可不就是妖精嘛,用美色勾引他,让她不得不跟他一起沉沦。
身边没人,被子里还有点余温,也不知道去哪了。
“王——”
她刚要出声,床幔就被掀开了,萧决岭那张满面春风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阿岑。”
“你去哪了?”路晚岑问。
“萧斗斗一大早就在外面乱嚎,我让人把它带山上去了。”萧决岭一边说一边走到衣柜旁边,“咱们最近都在山上,穿女装吧。”
“都行。”路晚岑倒是无所谓,反正嫁衣都穿了。
衣服都是萧决岭吩咐人按照路晚岑的尺寸做的,穿上很合身,萧决岭给她拿的是一件浅粉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还挺活泼明媚的。
换好了衣服,又有嬷嬷进来给她梳妆,看着镜子里满头珠翠的自己,路晚岑一时间陌生极了。
满满一头的珠宝,分量不轻,随便一样都得老值钱了,她左看看右看看,甩头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扶了扶,生怕掉了。
萧决岭站在她身后,等嬷嬷给她梳完妆才走上前站在她背后。
“好看吗?”路晚岑转头看向萧决岭,她眼睛亮亮的,满眼期待。
萧决岭微微颔首,表示肯定,他的目光温柔而深情,仿佛要将眼前的美丽永远铭记在心。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层柔和的光晕,让路晚岑的面容显得格外动人。
她发着光,让人不禁为之倾倒,萧决岭弯腰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随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木匣。
“这是什么?”路晚岑问。
萧决岭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打开了木匣,随着匣子的开启,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萧决岭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支青玉发簪,那支发簪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青光。上面点缀着几朵用白玉雕刻而成的铃兰花,看起来既精致又可爱,
“好漂亮啊 。”路晚岑又惊又喜,她虽然不是行家,但还是能看的出,这簪子的材质上乘,是极好的东西,比她脑袋上的那些还值钱。
萧决岭将青玉发簪轻轻插在她的发间,微笑着说道:“真好看。”
路晚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怜惜的伸手摸了摸发簪。
这时,陈复起带着丫鬟进来送早膳,眼尖儿看见路晚岑头发上的簪子,立刻打趣道:“这簪子王爷打磨了好些时候,戴在路侍——王妃头上,果然好看,王爷眼光真好。”
路晚岑敏锐的捕捉到陈复起话里的重点,转头略带讶异的问,“你亲手做的?”
“恩。”萧决岭点头,“做得不好,但你不要嫌弃。”
这一刻,路晚岑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为自己满脑子金银钱财而脸红,萧决岭的心意,怎么是金钱能衡量的呢?
“昨夜的婚礼也是你提前安排的,什么时候的事啊。”路晚岑很感动,说话有些哽咽。
萧决岭将她带离了梳妆台,坐到了榻上,两人面对面坐着,萧决岭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子,“让你没名分的跟我已经是委屈你了,我怎能连一个像样的婚宴都不给你呢?”
“从东南府回来就开始准备了,本来想再等等告诉你的,可那夜发生得突然,只能让他们抓紧赶工,这才没有拖太久。”
“喜欢吗?”萧决岭问得忐忑,他满心愧疚,他还想给路晚岑一个更盛大更热闹隆重婚礼。
路晚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刻她心里只剩下感动,婚宴、合卺、洞房花烛,都是萧决岭亲自安排的,意料之外,非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