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萧决岭微微一笑,看向梅二,“嘀咕什么呢?”
梅二吓了一跳,“没......没什么!”他偷偷看了眼自家兄长,又迅速低头吃饭。
一脸没出息的样子,梅颂白了他一眼。
须臾,萧决岭又说道:“这些日子若是觉得无聊,王府有不少暗卫,你无事可以跟他们切磋一二。”
说起这个,梅二又来了精神,但他不想跟暗卫切磋,他用乞求的眼光看向萧决岭,转眼又看向路晚岑,“表嫂,七煞决能教我吗?”
此时路晚岑已经吃完了,正悄悄咪咪的跟梅佩心说话,两人直乐呢。
听见梅二这话,她爽快就答应了,“那你多住些日子,包教包会。”
梅二立刻站起来,行了个礼,“多谢表嫂!”
二人愉快的达成协议,却忽略了萧决岭的表情,只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梅颂注意到了。
不满不爽,看路晚岑的表情有点幽怨,看梅二有点飞刀子……
晚宴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月色正好,他们移步到了茶厅。
梅小妹困了,便先回了院子,梅二还舍不得去休息,缠着路晚岑一顿说,都是关于习武的。
路晚岑见他实在想学更多,也不好打断,认真听他说,时不时指点一二,梅二的悟性很高,只是缺人点拨,她一指出问题,他立刻就能听明白,还知道如何改正。
可越说路晚岑心里就越发毛,好几次忍不住回头,要说教起梅二来其实很轻松,让她心里有压力的是身后那时不时就落在自己身上的哀怨视线。
她和梅二围着一张小方桌说得起劲儿,身后是萧决岭和梅颂,而那道让路晚岑有压力的目光来自谁就不言而喻了。
她开始有些分心,幸好这时,梅颂突然对梅二说:“小程,时候不早了,有什么问题明日再来请教吧。”
萧决岭向梅颂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表示欣赏他的眼力见。
梅二不明所以,虽还意犹未尽,但还是乖乖听话站起来,分别向萧决岭和路晚岑道别。
路晚岑笑着点点头,“明日来武房找我吧。”
“真的吗?太好了!”梅二兴奋地欢呼起来。
兄弟二人离开,路晚岑和萧决岭也回了院子,可一路上路晚岑总觉得萧决岭怪怪的。
直到两人沐浴完,这种感觉还在。
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怀疑,那她沐浴出来之后,便是肯定了。
因为萧决岭正经得异常,以前她在沐浴的时候,他是绝对会来捣乱的,今日却安静得很,一直倚在榻上看书,连她出来都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这是怎么了?’路晚岑心里犯嘀咕。
她不喜欢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沉默,所以她当即就坐在了萧决岭对面,可直接问也不太好,所以她决定迂回一下。
“他们兄弟二人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一个喜静,一个喜闹,一个擅文,一个善武,一个一丝不苟,一个大大咧咧,还挺互补的。”
萧决岭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继续翻书,没说话。
路晚岑抿了抿嘴,又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殿试了,你表哥有把握吗?”
“他的文采如何?”又问。
“治世之才,我看过他写的的文章,可堪大用。”萧决岭波澜不惊的开口。
路晚岑点点头,“那还挺好,你又有帮手了。”随后她便不说话了,室内一时之间静得可怕。
路晚岑琢磨着怎么让他开口,然而还不等她琢磨出法子,萧决岭自己先忍不住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说什么?”路晚岑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比如...你今天一下午和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