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中暗喜,逃过一劫,嘿嘿,老皇帝真会挑时候,干得漂亮,待会她可以亲自去审审那些弱鸡,她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狗蛋来找她麻烦。
可她偷笑还未过半,就听见萧决岭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不准去审那些人,乖乖等我回来。”
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蛊虫吗?
萧决岭警告在前,路晚岑只能瘪嘴认命,“知道了......”
路晚岑下了马车,然后乖巧的站在门口目送萧决岭离开,直到马车驶离了巷子,她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路姑娘,王爷怎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陈复起凑近问。
“嗯...”路晚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能是因为他属河豚的,稍不顺心就容易生气。”
陈复起满头黑线,“出门的时候不是开开心心的吗?您又惹他了?”
陈复起也算是总结出经验来了,一般人没本事把萧决岭气到,唯一能在萧决岭雷区反复横跳的,只有他家王爷放在心尖儿上的这人。
“啧...”路晚岑瘪嘴,睨了陈复起一眼,“我可没有,我无辜的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小气。”
“真的?”陈复起表示怀疑。
当然是假的!
“真要论,可能是跟我有点关系,呵呵...”
一听这话,陈复起立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我看王爷气得不轻的样子,路姑娘需要奴才吩咐厨房给你熬一碗滋阴补阳的当归党参羊肉汤吗?”
“哼,不要!”她迈着坚定的步伐往里走,可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要不还是喝一点吧...”多补补总没坏处不是。
陈复起跟着偷笑,真就吩咐了厨房给炖上。
另一边,萧决岭来到养心殿,皇帝正埋头批改奏折,见萧决岭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坐吧。”
萧决岭谢恩后坐下,默不作声。
等皇帝批完一本奏折,终于抬头看向萧决岭,“出城了?”
萧决岭点头,“去寒光寺为父皇祈福。”
萧决岭瞎话张嘴就来,当然皇帝也是听听而已,就萧决岭那性子,都不一定会给他自己祈福,更何况他这个父皇了。
不过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皇帝点点头,欣慰道:“你有心了。”
萧决岭颔首,“父皇是社稷之本,只有父皇康健了,儿臣才能顺遂。”
又是好话,听得皇帝心里直打鼓,萧决岭转性了?前儿不是还逼着自己重惩老二的吗?今日怎么又这般乖觉了?
皇帝觉得萧决岭又在憋着坏了,否则就是吃错药了。
他看了萧决岭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朕今日召你来,是为了不久之后的秋猎一事,今年西塞王也会一同参加,你有什么看法?”
萧决岭挑眉,道:“西塞王选择秋猎之前进京,又带了不少高手,恐怕意在比试。”
皇帝点头,又问:“那你认为该如何应对?”
“因为二皇兄的事,父皇已经减免了西塞部族三年的朝贡,三年,足以让他们养精蓄锐,若是秋猎时不能震慑住西塞王,怕后患无穷。”
“你说得对。”皇帝担心的正是这个,“那此事,朕便交由你全权处理,不可出半点岔子。”
意料之中,对于皇帝的那排,萧决岭在进宫的路上就料到了,前几年秋猎的事宜都是老大和老二轮着办的,如今萧决衡倒台,萧决启又被禁足,皇帝没有别的人选。
“多谢父皇,儿臣定竭尽全力。”萧决岭谢恩领旨。
皇帝:“朕会让六部全力协助你,你不要让朕失望。”
萧决岭轻笑,“父皇放心,只要没有人存心捣乱,儿臣有信心把此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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