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的眼睛齐刷刷看向自己,路晚岑拿起酒杯的手一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自己酒多喝了几杯?
今日这酒确实好喝,有股子花香和果子的香味,甜甜的,她便多喝了几杯,这就遭到群臣侧目了?
她一脸茫然的看向萧决岭,发现萧决岭也正看着她,不,不是看她,是看她手里的酒杯,她心下一凝,也没人跟她说这酒不能多喝啊...
“今日喝了多少杯了,身体还未大好就喝这么多,宴前如何嘱咐你的?”萧决岭缓缓开口,又给身侧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宫人立刻会意,上前把路晚岑手里的酒杯用茶水替换了下来。
路晚岑白了萧决岭一眼,大惊小怪的,吓得她还以为这宴会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规矩呢。
“那我不喝了...”其实她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但萧决岭脸色有点难看,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危险,她还是不要逆着他干了,不然遭罪的还得是自己。
下面的大臣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看新帝亲自为路晚岑斟茶,亲自给她喂点心,亲自给她布菜,一个个下巴都要惊掉了,对于先前质疑二人感情的猜想很是羞愧,也是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的人了,怎么能走眼走成这样。
看清了这一层,他们纷纷压下了给新帝塞人的心思,局势不明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殿内歌舞继续着,大臣们欣赏着歌舞,时不时有人站出来给萧决岭敬酒,说着恭祝的话。
酒过三巡,大臣们都有些喝高了,开始眼神迷离的盯着表演的舞姬歌姬,不再把眼神死死盯在萧决岭身上。
萧决岭终于自在了一点,转头看向已经有些微醺的路晚岑,她其实没喝几杯,但今日这酒是外邦进贡的,好喝是好喝,但醉人得很,且后劲儿很大。
一开始尚且能保持清醒,可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脑袋晕晕,路晚岑便是这样,她此刻晕乎乎,脸也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说别人是绝色,尚不知自己才是这殿内最绝的那一抹鲜色。
他给陈复起使了个眼色,陈复起会意,躬身走到路晚岑身边笑声说了两句,路晚岑脑袋木木的,好一会儿才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萧决岭。
萧决岭朝她笑着点头,她便不疑有他,起身跟着陈复起离开了。
陈复起领着路晚岑走在宫廊内,吹了点风,路晚岑清醒了不少,问道:“陈公公,我今日是皇上的贴身侍卫,现在离开了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出什么事呢,而且,大臣们还在席呢。”
陈复起宽心一笑,“皇后娘娘不必...”
“你别叫我皇后娘娘。”路晚岑突然打断了陈复起的话,“听着怪别扭的。”
而且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奇怪得很。
陈复起以为她是一时间没有适应,便顺着她的意思说:“那老奴就还叫您路姑娘,不过等您和皇上大婚之后,行了册封礼,这阖宫上下,就都得唤您皇后娘娘了。”
陈复起笑着说了一大串,说完又意识到自己扯远了,立刻又说了回来,“路姑娘放心,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您不胜酒力,不会有人怪罪的。”
路晚岑点头,“那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陈复起没有回答,给她卖关子,“路姑娘跟着奴才走便是,皇上一会儿也来的。”
听到一会儿萧决岭也来,路晚岑便不再多话,跟着陈复起一直走出了琼芳台,经过长长的宫廊,到了乾清宫。
“先帝驾崩,皇上从绥疆赶回来,便着人修缮乾清宫东西暖阁,先帝日常起居在玉霜殿,所以东西暖阁闲置了好些年,内务府的人紧赶慢赶,才在皇上登基之前赶工了出来。”
两人站在乾清宫门口,路晚岑呆呆的,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