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谨记老夫人的教诲。”她轻轻点头。
魏老夫人又交代了几句,富然都应是,不曾反驳半句。
老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让她随嬷嬷出去,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
富然这才离开。
她人一走,魏琳又开始酸了。
“娘,你瞧瞧她这个样子,不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家小姐了,换了身衣裳,也还是个低贱坯子。”
别以为换身衣衫,就能当上国公夫人。
魏老夫人看了女儿一眼。
“琳儿,有些话不必说得过于刻薄,在外人眼里,她终归是嫁进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不可太过寒酸,辱了国公府的门楣。”
“娘,你怎么还教训上我了。”魏琳不满了,她还不是为了娘家好,为了二哥这事,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回沈家。
“够了。”魏老夫人也舍不得真怪女儿,“你二哥知道分寸,再说,她是要回***府,若是让***瞧出什么,向国公府发难,不是自寻麻烦吗?”
魏琳嘀咕了一句,终归还是没有多说。
魏老夫人见女儿这副模样,语气软了软。
“如今你二哥的婚宴已经结束,你也回沈家去吧,沈宴也来了几回了。”
想到丈夫,魏琳没再说什么。
“我收拾收拾,就回沈家。”
*
富然随陈嬷嬷一路出国公府。
陈嬷嬷会陪她一起回长公府,那一日将***府给的丫环都给退了回去,必定是要给她身边再配几个的。
若一个都没有,岂不是打了***的脸。
除了陈嬷嬷外,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环。
富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想来也不必知道,等去了***府回来,这丫环也不会在自己身边侍候。
马车已经在国公府门口等候。
马车十分豪华,赶车的,是必安。
富然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她心里暗道,国公府当真一点错也不容再犯了。
国公爷身边的贴身护卫,都派过来当车夫送她回门。
她还怎么在***面前胡说。
富然没说什么,攀上了马车,掀开车帘,见车里坐着的尽是魏玄。
富然又惊了。
“国公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的道。
魏玄双手轻置腿上,淡淡看她。
“今日回门,若只有你一人回,***问起,你当如何回答。”
富然提着裙摆在离魏玄最远的距离坐下。
马车不小,但,终归也没有很大。
他们同处一个空间,难免有一丝尴尬,眼前的男人,更是曾与她有过夫妻之实,那是实实在在的身体接触。
纵使被药物驱使,也是不可磨灭的证据。
“我可以寻个理由,国公爷贵人事忙,总有脱不开身的时候。”富然道。
他若是不想去,大可以寻一万个理由吧。
可他决定了要去,是有必须去的理由。
“不必。”他黑眸沉沉,一直看着她。
富然被盯得有些心发慌,他身上有一股气势,是旁人没有的。
她感觉自己被一个黑洞盯着,随时都有被吸进去的危险。
咬了咬下唇,她低下头,勉强当他不存在。
虽然他气息很强,难以忽视。
魏玄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最后一眼,落在她轻咬的嘴唇上。
难以避免的,他想起那一日被人下药。
怒火难以遏制,眼前的女人是无辜的。
那一日若当真躺在床上的是心甘情愿服药的如慧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