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护卫们,正在大殿里的长桌边吃饭,刚才在身边侍候的宫女们,撤下饭菜,擦完桌子后,到北面隔壁的宫女寝室吃饭去了。
玄宗和武惠妃坐在饭桌前喝茶聊天。这时候杨公公从大殿里进来了,在玄宗面前躬身行礼道:“禀告陛下,薛王李业欲拜见陛下。”
玄宗觉得有点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他想薛王一定是来为舅舅王仙童求情的。
玄宗说:“请薛王进来。”
“臣明白,这就去通知他进来。”
杨公公出去通知薛王了。
玄宗走出东殿,来到大殿里,坐在那张长桌的北面。护卫们到大殿南侧门口边的护卫休息室去吃饭了。
薛王李业进来了。二十一二岁,白白胖胖的薛王,留着短而黑的山羊须,头上一个高高的发髻,被发簪管束着。他身穿一身淡棕色衣袍,不紧不慢朝玄宗走来。
薛王走到玄宗跟前时拱手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玄宗早已经站起来迎接薛王了:“五弟,朕多日不见你甚是想念,正想请你前来品茗,共进晚餐,畅谈往事。”
“臣谢陛下重视兄弟之情,对臣多有挂念。”
玄宗指着一把椅子说:“五弟你请坐。”
“谢陛下赐座。”薛王李业坐到玄宗西边的一把椅子上。
玄宗跟墙角站着的小柱子说:“小柱子,给薛王拿茶具沏茶。”
小柱子躬身行礼道:“奴婢遵命。”
小柱子到大殿北面的茶水间,端来一个放着茶具的方形红木茶盘,并把茶盘放到了桌子上。
茶盘里的青花瓷茶壶,从壶嘴冒着热气,这开水是小柱子从开水间接的。兴庆宫的另一个小太监小玉子,正在那里负责烧开水。
玄宗问小柱子:“茶壶里泡的茶叶,是否是岭南进贡的新茶叶?”
小柱子说:“回禀陛下,茶壶里泡的茶正是岭南进贡的新茶叶。”
玄宗把一只青花瓷茶杯用热茶水冲了一下,放到薛王面前,他亲自给薛王倒了一杯茶。
薛王赶忙说:“陛下,臣怎么能让您给我倒茶呢?”
玄宗微笑着说:“朕和薛王是兄弟,私下里不必讲究太多君臣之礼。”
盛唐风云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