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返回院子的时候已超过上午十点,鞭炮声已在门口热烈迎接。
婚礼本身简朴,新人们在画像面前行礼向父母行礼后,一起唱了首歌,并展示预领取的结婚证书就算结束。
送入洞房之后,刘海中和刘光齐开始了招呼宾客落座。
经过厨房时,陈生看见了布置好的十几个饭桌,与现代宴会相差无几。
只有直系亲属会全员参与,其他家庭通常只派遣一人出席,比如大院里的五毛红包代表,厂子同事有的多给些,有少给两毛的。
而刘氏家族亲友的红包明显更多,大致两三块人民币的样子。
他坐在院子的一个长桌旁,同桌的除了易忠海、阎阜贵、贾东旭和许大茂,还有其他邻居好友。
“刘光齐真是运气不错,找了一个这样强大的岳父家庭。”
许大茂带着醋意灌下一杯酒,咕哝着说道。
阎阜贵感慨地说:“二大爷这下可有的吹嘘了,不过想当初光齐只念了中专,一进单位就是干部身份,这与我们这些普通职工自然不一样,多少让人羡慕。”
同时他心头暗想,自己的大儿子中学毕业后至今失业多年,还是只能打短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真是件头痛的事。
内心他疑惑,如果当初学业出色些考取中专,说不定如今也已经攀附上领导的女儿了。
“说到这儿,我们也该考虑大伙的孩子们婚事了吧?旭子和光齐都结了,傻柱子、大茂、还有解成立刻就要跟上脚步。
老大,咱们是不是考虑下找王媒婆安排一下?”
易忠海边说着边打算落实此事,但这提议并不得众人响应。
许大茂一脸嫌弃,“爸,我娘早给我安排好了对象,不用劳您费心,我自有主意。”
他在心中琢磨着,你若来替我挑选,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人选。
对于阎解成,他表示尚无急于婚姻之意:“等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吧。
目前一家人都住一块已经挺拥挤的,到时候房子有了自然会处理这事。”
不过陈生生觉得这或许更多的是阎父心疼媒婆和办宴的开销。
“我才十八啊,刚开始上班,毫无经验,结个什么婚嘛,还是再等等吧。”
陈生附和着应和下来,这让易忠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看来这做媒的好事没那么受欢迎了。
只有贾东旭表现得较成熟:“师父,喝酒,喝酒!你知道吗?我家那大侄子已经学会了站立。”
“哈哈,好,喝!好,喝!”
易忠海被徒弟的喜悦感染,想到退休生活也许可以仰仗这样的好徒儿。
然而,宴席间的喧闹再次打断了这平静的画面。
人们转向那边,不满的神情挂在脸上,贾东旭和易忠海尤为不满。
不知何时,贾张氏悄然坐到了席上,就算在这种喜庆日子,她的举止也让人大为不悦——一落座,整个人将一盘肉全部舀到自己碗里。
一位姓刘的亲戚责备道:“大嫂,大架还没开始,您怎么能一人独吞整份肉?”
这下惹怒了贾张氏,她哭着大喊起来:“哎呀,瞧刘家人多过分!我来参加婚礼都不能吃饱啊!”
许大茂他们忍俊不禁,但在别人喜宴上的这类行为在过去是绝不允许的。
易忠海火冒三丈,怒斥道:“把她弄走,别在喜庆场合捣乱!这种年纪的人还闹丧,简直是失礼至极!立刻回去!”
他不仅丢掉了贾张氏的颜面,同时也伤了自己的尊严,最重要的是触犯了作为长者的威信。
面对易忠海的指责,贾东旭面色铁青,对母亲低声说道:“妈,咱们走吧。”
他